我有些无语,但也没办法,因为柳元直接回了义庄,还把门关上了。
而且说真的,申生在这里都是睡柴房,我们留下来也没有地方待着。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手里的八瓶月华结晶,柳元交给我,自然是让我去分配,把恩情记在我身上。
柳元之前答应过毛小辫他们,我现在也是一人给了一瓶,婆婆算是半个五行门的人,我也给了一瓶。
在场的人就只有申生。
他没有开口,但从眼神能看得出来,他也非常渴望得到一瓶。
犹豫再三,加上毛小辫他们不停的在一旁使眼色,我最终没有给。
我想想也是,注定不能成为朋友的人,何必给他好处,培养他?
毕竟一离开这里,他不会惦记这份恩情。
这一点,我心里明白。
申生沉默,我也没和他打招呼。
到了山腰,毛小辫见我还在想申生的事,劝我道:「申生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崽子,不管你喂他多少,等他嗅到申家的那个味,反过来就咬你了。」
陈二皮也道:「姜一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情面上觉得抹不开。」
陈二皮就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这个人,跟要好的人反而容易去拒绝,越是半生不熟,我总觉得去拒绝了情面上抹不开。
毛小辫见我点头承认,用告诫的口吻道:「姜一,你是一门门主,有这种心态并不是好事,人活一世,懂得拥有,更要懂得拒绝。」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龙背山的坟场,我停下来道:「我妈妈的坟冢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想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毛小辫道:「既然是婶婶,我们也过去祭拜一下,只是这空着手……」
说着,他瞟到路边的野花,顺带采了几把,「凑合一下,别在意。」
我道:「没必要,那只是一座衣冠冢。我妈不在里面。」
我想说,或许她还没死。
不过这话我不想说,一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
二是农村的老人经常说,有些话一说出去,它就会变。
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在我妈活着的这件事上,我相信。
毛小辫道:「没事,衣冠冢也能拜一拜。」
我听了不在说什么。
一年多快两年没回来,龙背山里又添了几座新坟。
这里地气特殊,坟头上都不会长草。我妈的坟当时是大伯做的主,建了一座衣冠冢。
我找到地方,见木头墓碑上的字都已经模糊,莫名的有些心酸。
好在这里地气特殊,坟头上没有长草。不然我心里会更加难受。
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坟头周围的石头,毛小辫把匕首递给我,让我在墓碑上刻字。
我摇了摇头道:「不刻了,就让她成为一座无名坟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