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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鱼瘦粥 三(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李春回到租住围屋,已经上午九点半了。李春屁股一挨床边,就觉得浑身散架般的难受或舒服,先他妈睡上一大觉再说。想到此,就起身奔卫生间,先易容下妆。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得。一切全玩儿完。

来人当然是鱼瘦粥。她怀抱着李春的吉他,神情异常激动,嘴唇都有些哆嗦。急不可待地说:你可回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自从李春把她连推带搡地请出屋门,鱼瘦粥就陷入了焦急的期盼之中。她看了李春写在吉他上的诗句,哇,真是个苗子,真是个好苗子啊。她围绕着那几句简短到不能简短的诗,展开了无穷的想象。她第一想到,我真的是全球著名诗人了,真的,这不是假的,这确实是真的。因为,这个文学青年,他已经向我求教。他为什么向我求教,他为什么没有向别人求教,这还用问吗,事实明摆着嘛,他只是承认事实而已。这个事实就是,我是著名诗人,而且是全球著名诗人,所以他才向我求教的。远的不说,在这个围屋里住着这么多人,他怎么单单向我求教呢,他怎么只是向我求教呢。鱼瘦粥顿感肩头压力沉重,责任啊,义务啊,做名人容易吗,哎,人人都想出名,可有谁知道,出了名就是这样的结局,就拿现在来说----是时,正是午夜----别人可以安心睡大觉,我,一个名人,确切说,全球著名诗人则不成,我不能睡觉,我的肩上有责任,我负有教育普通群众,进而提高全世界人民文化素质的重任。我能睡觉吗,不能,我若像平常人一样去睡大觉,就是不负责任,说重一点,就是犯罪。我必须行动起来,为了自己的责任,为了人民的觉醒,为了全球文化素质的提高,现在就行动起来。

于是,鱼瘦粥开始准备,她要对李春进行系统地,有计划按步骤的培训。对了,只能是培训,太过细致的教学是不可能了,我没有那个时间,那个吉他男孩也没有,只能概括地给他讲。就从我鱼瘦粥从艺的经历讲起吧。啊,想我鱼瘦粥,婴幼成名,何其辉煌,从我的第一篇诗作问世,迄今已近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我历经磨难,痴心不改,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呀。别的不说,只那些导师们,就罄竹难书哇!想到这里,鱼瘦粥悲从中来,禁不住热泪盈眶。她用袖子擦了两下,没有用,泪水太多,太汹涌,擦不过来。索性,她停下手中的活计,停止了翻箱倒柜,坐在一堆乱书破本中,纵情的哭起来。她哭得好伤心哟,她哭得好欢畅哟,她伤心,伤心在她从艺路上,有那么多的坏蛋盯着她,她欢畅,欢畅这一举成名的一天,就这样的不期而至了。

鱼瘦粥到死也忘不了,她的第一位导师,那个戴着鸭舌帽,留着长头发的老头,是怎样地带着满脸的惊喜,一次次地上门,向她的父母自我推荐,要给她当老师。他说不能辜负了上天的恩赐,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程,要把这棵文学苗子造就成参天大树。就这样,还没学会写字的鱼瘦粥开始跟着鸭舌帽老头学作诗了。对了,那时她还不叫鱼瘦粥,人们管她小丫丫。小丫丫悟性很高,不长时间就把鸭舌帽老头的货掏空了,鸭舌帽的货很简单,写小鸭子,就写:小鸭子,嘎嘎叫,一跑一跳真快活。写小花猫,就写小花猫,苗苗叫,一跑一跳真快活。跟着他学了三天,丫丫差不多就能把世上所有的动物都描写出来了。丫丫的父母挺高兴,放心地让丫丫跟着老头继续深造。可是老头却教不出更新鲜的东西来,倒是那只又老又瘦像枯柴一样的手再也闲不住,不停地抚爱着幼小的丫丫。开始,丫丫虽说不高兴,却也能忍耐得住,只到有一天,老头把丫丫弄得流了血,

从此,父母不再允许丫丫写诗了,特别是不能再认什么老师,尤其是男的老师。但一个爱好写作的女孩子,最不缺乏,也是最不用发愁找到的,就是男性老师。女孩子大了就不那么容易看得住,丫丫还是和一个老师有了。这是个地道的文学家,有一大摞诗集作证明,他是个真的诗人,笔名叫瘦漠沙洲。

瘦漠沙洲年轻潇洒,还有几分漂亮,尤其他的诗作,根本不是鸭舌帽之流所能比拟,丫丫被他彻底征服了。读着他的诗,丫丫浑身就颤抖,见到他的人,丫丫就站不稳,出气不匀,心跳加速。丫丫先闻其名后见其人,及至见了第三面,丫丫几乎是主动拱到他的怀里,享受了他赐予的温存。那段时光丫丫终生难忘,是一段真正的美好时光。丫丫从瘦漠沙洲那里得到身心双重的满足,也学到了写诗的一些真功夫。瘦漠沙洲最绝的功夫,就是能把普通话写成诗,就像今天的丫丫写给李春的那首早晨起来端盆水,大凡此类毫无意义的事情,都能被这个青年才俊写成或说成是诗。丫丫的诗歌创作从此进入繁盛期,不到半年就出了两本诗集,其中一本是瘦漠沙洲出资出版的。这时丫丫简直疯狂了,她的眼里不再有别的人和别的事,对父母的每一句话都反感,动辄以死相要挟,以至父母完全放弃了她。丫丫终获自由,彻底从家里搬出来和瘦漠沙洲住在一起,可不到一周时间,瘦漠沙洲却凭空地就不见了人影。并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

丫丫就一直住在她和瘦漠沙洲曾经的爱巢里,她一本一本地写诗,也别说,她的名气愈来愈加显赫了。在各类报刊上,不断地见到有她的小豆腐块诗问世。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一位纯牌的文学女青年,单身,有过那样的一段经历,而且父母还管不了她。丫丫从此再也不寂寞了,每天都有志同道合者找上门来,以男性为压倒多数。他们认定在丫丫这里肯定有戏,或迂回包抄,或单刀直入,路径各异,指向却出奇地一致。他们都是文学人,他们都懂得铁杵磨成针,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聚沙成塔,积水成渊,他们都在艰苦的奋斗和磨砺中,期待着芝麻开门的那一天。在男人们频频光顾的同时,间或有女士登门,她们多是那些男人的老婆,她们见到丫丫,不由分说便是揪头发耳光吐口水,口中伴以毫无诗意的词语,顺便还问候了丫丫的父母。丫丫毫无办法,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出了名的女人就难上加难。丫丫好象从哪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由于正贴切了亲身经历,过目不忘。

长期的被追求和被打骂,使丫丫逐渐适应并爱上了这种生活。她甚至认为,只要她本人愿意,任何男人都可能而且应该爱上她,只有她拒绝男人,绝没有男人挑选和拒绝她的道理。在瘦漠沙洲离开之后,丫丫实际上再也没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她的口味和爱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或叫做扭曲,她的生活里渐渐地只剩下了写诗和拒绝男人两件事。再到后来,就仅剩下写诗一件事。男人们不再来了,男人并不是愚蠢的动物,他们太知道付出与回报了,当他们看出来,这个小妮子其实在拿他们开心,并不准备给一缕阳光,就再也灿烂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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