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南枝的反应就猜到了这酒应该还是不错,点点头便也接了过去。
一口酒下肚,没有预料中的浓重酒味,更多的是果子的酸甜味,倒是比刚刚尝的酒都要好喝些。
见两个人都喝了,一旁的大丫满心期待地等着结果,沈妙妙则是将海碗递给了她。
“嫂子,你这酒咋卖?”
南枝开口问价,谢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这酒是被她们看上了。
“阿娘,阿娘,漂亮姐姐在问你哩!”大丫见自家阿娘不搭话,有些急了,抓着她的袖子拽了一把。
“诶诶诶,我这,我这都是卖的一文钱两文钱一杯,这这,我也不清楚。”谢氏只是想碰碰运气,哪里想得到自己还真能将酒给卖出去。
谢氏没了主意,谢来贵便出来给了价。
到底是庄稼汉子,他也没多要,只算一坛子三百文的价钱,比着他的高粱酒还要便宜个一百文。
有人说他卖的便宜了,他也只是笑着说自家媳妇儿的酒原料便宜,不能赚了不该拿的钱。
果子酒酿造周期短,南枝便先定了每月三坛,给了定金又便装了果子酒离开。
走之前沈妙妙瞧着大丫高兴的模样有些感慨。
只将自己头上的一只小绒花送了她。
小丫头本还不愿意要,是沈妙妙说这算作刚刚那碗果子酒的银子,谢氏这才道了谢。
看着捧着小绒花一脸惊喜的大丫,沈妙妙朝她招了招手。
“谢谢姐姐!”
骡车晃晃悠悠从大湾村离开,南枝看着一脸惆怅的沈妙妙,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是怎么了?”
“南枝姐,我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傻丫头。”
知道她在惆怅什么,南枝也只是低低笑着没再多说。
她也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到牛牛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路过田坎的时候能瞧见许多在地里干活的人。
有人眼尖,第一眼就看见了车梁上坐着的徐丑。
“村长!村长!那个祸害回来了!”一个男人看见徐丑顿时像是撞了鬼,连锄头也来不及收了,只赶忙去了一旁村长家的地里。
“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牛牛村村长如今也四十多岁了,同徐丑差不多大,更是小时候用石头丢他的其中之一。
“徐丑,那个祸害回村子了!我亲眼瞧见了!就在那骡车上哩!”说话的是徐老六,如今三十多岁没有妻儿,早盼着徐婆死后能得了她家的院子。
前些日子里主张着要将徐婆的尸身丢进河里的便是他。
结果徐丑回来了不说,还请了人将那徐婆风风光光的葬了。
后来这么些天没再见过他,徐老六只当做他是走了,自己心里正得意能占了那个院子。
结果今天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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