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原本,阿呆实在是心灰意冷,一心只惦记那满满一大船晶石,就想着还能不能再挖出来。对小蝶那些冗长无序又毫无重点的话,真是提不起半分精神。出于、对据说是救命恩人起码的尊重,和初次聆听最起码的教养,阿呆好不容易隐忍到现在。以后世名人祥林嫂为例,如果她又是你的班主任兼政治老师,恐怕再美好的校园生活也会留下阴影,估计与其得了近视,弱听这种症状更容易接受吧。因此,这位爷巴不得赶快回到一问一答、最好是不问别说的模式。
旋即,这位新上任的五代明君,下达了他就职后的第一个指令,“我说,小蝶,都累了,回符里洗洗睡吧。”那小蝶顿时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将圆滚滚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圆圈的中心露出半张肥嘟嘟的小脸,两行青泪无助地滴落下来,甭问、那张遮住的小嘴也是扁扁的。
阿呆看在眼里,顿感志得意满,以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那枚铜符也被他收在胸口。期间还不忘食指微弯,拇指一弹,将那小蝶与铜符一起来了个腾空球状翻滚,唬得虫儿死死的把住制钱内框,绿脸都白了。这位爷做下如此薄情之事,那嘴里还云淡风轻地说着:“哎!真是难得这一方阴凉,就是这大坑深了点,等睡醒了还得爬上去,哎!舒服。”
要说人想N瑟,还真不容易。说话的功夫,天空中一蓬水珠滴落,接着是瓢泼般的水帘浇了下来。这万年不雨的赤海荒原,竟然没来由的下起雨来。阿呆苦笑着从地上翻身坐起,伸出手戏谑地任由雨水冲刷着,心中感叹天地弄人,对自己这个落魄到极处的人来说,这场大雨来的正是时候。“对!对!正该下场雨,什么他娘的人中龙凤,就应该统统浇成落汤鸡。来吧!爷正好身上痒痒。”
熟料话音刚落,胸口果然传来一阵刺痒,接着是脖子,左脸,好像是什么东西一路爬了上来,阿呆顺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却拍了个空。那东西“咻”的一声,直接钻进了左耳。
紧接着,就听一声娇叱如炸雷般劈在耳膜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明知道姑奶奶如今功力尽失,无家可归,竟然还让本姑娘担惊受怕的泡在水里,你的良心难道让狗吃了么?哼!反正现在起,本姑娘就住在这里,看你能怎地。”
阿呆立马将左耳对着地面,单脚一阵乱蹦,只想着将那该死的虫儿倒出来。就听那声音又起,“你再动动试试,本姑娘就从里面咬你的耳鼓,还就不信了。”言罢,还真就一口咬了下去。那娇叱如此之近,已然让阿呆难受之极,再加上这一口,真比任何酷刑都更狠,让这位爷直接就来了个驴打滚。
如此闹了好一阵,浑身泥浆的五代明君彻底臣服了,“小蝶、小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想住随你,想住多久都随你!就是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小声点,成吗?”。
“好了!好了!说话多大声也由得你,这还不行,难道让我叫你小爹,你才肯停口?”
终于,这种外人不明就里的争吵告一段落,可那瓢泼的大雨却越下越大,整个坑底的积水也越来越深,堪堪就没过了阿呆的大腿。
这位彻底沉沦的五代明君,戚戚然茫然四顾。原来这场暴雨却不是自天上来。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柱从正自地底冒出,有几根尺寸巨大到需两人合抱,竟然喷出数十丈高。一道道银白喷涌在天空中如撑开万千把伞,一时间周遭皆是弥漫的水汽。
此时,西方的落日依然耀眼夺目,却将一弯弯彩虹也映衬出来,那无数大大小小的七彩拱桥,似盛夏时节,青莲峰上盛开的荷花,却更加妖冶炫目。“咕噜”!一个硕大的气泡自脚底冒出,紧接着水柱迸发,将阿呆直接掀翻在水里,惊得小蝶又是一阵隆
可此时的这位爷,却四肢伸开,徜徉舒展在这番奇异的景色里,脑中迷迷糊糊地如梦似幻,竟然一时间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片方圆数十里的巨大低洼,俨然成了一座墨色的湖泊,天空中的星辰闪烁,月弯高挂、映得湖面一片皎洁。
湖边的那个身影,也从沧海桑田的巨变中回过神来,一声痛侧心扉的呼嚎传来:“老天!你是在开玩笑吧,埋得那么深也就罢了,还压上一座湖?太狠了吧!”
一个细不可闻的,在某人听来却是异常刺耳的声音愤然道:“别嚎了!以后等你修成大神通,自然洞天彻地,这点散碎晶石算什么?!”“哎!我说,你有多久没掏耳朵了,咦---好脏哦。呸…….。”
这个声音唠唠叨叨地,伴随着那段肥硕的腰身,在阿呆耳朵里拱来拱去。噗!一蓬耳屎带着烟尘,被六只小脚挠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那张满是婴儿肥的、胖天使般的容颜出现在耳洞边缘,变戏法般地,手里多了一方墨绿色抹布状东西,一只小手紧掩口鼻,另一只手不停地抖落着,口中碎碎念道:“臭乞丐!懒货!咦!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