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做?!”他质疑的站起身来,往楼下张望许久,始终没见徐文应的身影,他转过身来,气愤的望着文清,半晌他忽然沉静下来,冷冷的问道:“你在故意袒护他?”
他这一怀疑,无疑是质控文清和徐文应同流合污,徐文应如果成了既定事实,文清便也成了这事实的一部分。
“我犯不着袒护他,”文清缓缓站起身来,迎着徐广立的目光,凝视了许久:“您在电话听筒里装了监听器,我没说错吧?”
徐广立别过头去,这便算是默认了。
“可您若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就应该知道,这是卫文清的事。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我的事属于什么性质,您也清楚。您明知这事儿您不应该掺和进来的情况下,还要横插一脚,我这么做,不对吗?”
文清见徐广立有些气短,便乘胜追击的说道:“您怀疑自己的儿子,这我不管,也和我无关,但您若是以这个理由,硬要掺和我查的事……”文清说着顿了顿,冷笑道“您就没有如临深渊之感?”
“您难道没听说过蓝衣社的规矩?您可是个纯粹的局外人,这又是何必呢?”
当当当……
百戏楼的钟声敲了八下,已经是到了关门谢客的时候了,楼下负责清扫的徒工正细细的打扫房间。文清抓起桌边的雨伞,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徐广立厉声把文清叫住,文清默然背对着徐广立,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的望着他:“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一句准话,我保证今天这种事儿没有第二次。”徐广立目不转睛的望着文清。他太急于知道真实的答案了,但文清偏偏不能告诉他。
“不是。”文清沉默了许久,只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
“不可能!”徐广立当即反驳道,他伸出两根手指,颤颤的指着文清,道“你在骗我。”
文清轻笑一声,她仰起脸,望见百戏楼装潢华丽的木质围栏上精巧的雕刻,反问道:“您若真的一清二楚,又何必问我呢?”
徐广立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复,他心里明白,他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他满心希望的,和他真实相信的是彻头彻尾的两回事。
“卫副处长,我还是希望,您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徐广立的手扶在自己的胸口,恳切道:“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文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偏过头,反问道:“重要?我不明白,如果我说他是,他就不再是您的儿子吗?”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个,我就亲手……”徐广立说着顿了顿,他露出一副心狠手辣的样貌,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眼儿:“如果他真的是,我就亲手宰了他。”
文清凝望着徐广立的神情,不由得从心里打了个冷颤。
“是么?”徐广立又归于平静,注视着文清的眼睛,他的眼里仍是渴望,但文清分明感受到,透过那种渴望后,是无穷无尽的寒意。
这个世界太恐怖,为了不同的两种思想,或是为了某一群人的利益,亲情,爱情,友情,往往都不那么重要。
文清的心里挂起一阵飓风,吹得她打了个冷颤,她注视着那种所谓恳切,深深吸了一口气,决然答道:“不是。”
“那是?”徐广立似有刨根问底的兴趣。
“他是我的内线。”文清说了个谎。<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