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持续到东方发白才刚刚结束，克白牙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应该说是整个儿盘龙要塞都送了一口气。
但是……但是，这口气能够松多久？
谁也不知道。
克白牙慢慢地坐在城垛上，两条腿在城墙上来回地晃着，目光是那么迷茫。
看向下面，火斧造成的伤害将盘龙要塞整整增添了一道护城沟，这沟的的两边是兽人族和半身人的尸体，血迹早就盖上了整个土地，这一切，这一切仅仅就是在争夺一个女人和一本书。
这到底算是什么战斗？
为了一本书？
为了一个女人？
就为了这些根本就是虚无的东西，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竟然……竟然要赌上整个民族。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将两个民族置于如此危险的边缘，这样的行径我和魔鬼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真的可以放弃吗？
如果放弃，我又能怎样呢？
又能改变多少呢？
克白牙笑笑，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命运耍得团团转的人，他所争取的，所爱的，所逃避的，一次次地在折磨他的灵魂。
“白牙，”轻舟突然走到克白牙的身边，“怎么？又在这里多愁善感呢啊？”
“少来！”克白牙瞪了他一眼。
“怎么，决斗吗？”轻舟笑着看着克白牙。
“那你可输定了，”克白牙笑着站了起来，“我在浮士德老东西那里可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呢！”
“浮士德？”轻舟一愣，“浮士德？我怎么不认识？”
“那个救了我的命的人。”克白牙将枪一掏，“废话少说，看招！”
“寒星斩月！”
“疯魔狂斩！”
无数道光影切过——
“很恐怖的速度啊！破·寒星破日！”
“又晋级了吗？这种程度的攻击呢！末日疾风！”
寒光四溢！
这是让所有生灵都胆颤的碰撞！
“真的是越来越变态的速度了，完全放弃了防御吗？真是令人感到头痛啊。”
“你不也是吗？靠，这么玩命的招式简直就是你的专长，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这种玩命是遗传的，不然怎么会连世袭的招数里也有所体现！”
“啰嗦！再来！”
早就失去了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玩闹的决斗，两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默契。
m那么舒服，就像是在听一种完美的交响曲。
怎么会点到为止？
怎么会不尽力而为？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