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之然将白天的遭遇说给张念悦听,念悦也是一阵笑。╔ ╗笑完,她说道:“你们俩还真能做坏事。”
说完这句,她似乎想起什么,狐疑地看叶之然一眼,问:“木头!老实交代,那个宋双是不是一个美女?”
叶之然说道:“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美女?除了我家念悦,其他的女孩子都称不上美女。”
念悦虽然听了欢喜,但仍旧追问:“木头,你说说她长什么样?”
叶之然老老实实地说:“宋老师就是很朴素的一个女孩子,没啥特点。也说不出有啥缺点。”
念悦调皮地说:“男生觉得女生不够漂亮时就会赞她有气质,如果既不漂亮又没有气质时就赞她很善良。哪有你这样形容女孩子的?”
叶之然就笑道:“我实话实说嘛,她确实不够漂亮。”
念悦仰起脸,套用校园里流行的一句俏皮话:“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
叶之然微微一笑,望着念悦快乐的脸庞,说道:“念悦,还记得七月初到常嘉的那个晚上吗?我跟随才叔来到叶老的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美丽所征服。这一天总是在我的记忆中浮现。”
念悦微笑了一下,说:“怎么会忘记?你就是一块木头嘛!也不知怎么回事,多少男孩子费尽心思来追我,可我却被一块木头打动。”
两人回忆往事,沉浸在初见时的那种喜悦中。叶之然道:“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费尽心思寻觅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最爱。无意中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次回眸却可以将陌生的两个人牢牢地结合起来。佛教用缘分来解释人生中的这种际会,最是恰当不过。”
张念悦“嗯”了一声,感觉内心安宁而愉悦。两人无声地用心灵的语言进行沟通,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甜甜的滋味,不可触摸,却感觉得到。
两人从白桥走到东门的白果树下,又绕着校园的围墙走到南门。一路上细细体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心灵感应。╔ ╗
从南门走到大草坪时,张念悦说道:“前天青莲姐姐打我电话,夸你在嘉南的表现很好。木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做个小官僚了?”
叶之然听她问得认真,停下脚步问:“念悦,你不喜欢我做官吗?”
念悦说:“有点。这个职业风险太高。我看过一个统计数据,中国有一千八百多个职业,其中官员被判刑的比例最高,是个高危职业。”
叶之然望着念悦的眼睛认真地说:“念悦,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张念悦点点头说:“木头,人生不过百年,该享受时就要享受,你不要太过执着。我听爷爷说,官场中的人永远都在攀登。可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没有尽头的。”
叶之然感动地说:“念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其实也不求高位,只求心安。这样,即使以后不做官了,也了无遗憾。”
念悦反过来笑他:“原来木头胸无大志,那是我的担心多余了。╔ ╗”
叶之然握紧她柔弱的手掌,说:“我现在最大心愿就是可以早点娶你为妻,其他的靠后。”
念悦便踮起脚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唇印,欢快地说:“木头,我们去跳舞吧。”
“好。”叶之然言听计从。
j大有三个跳舞的地方,学生们一般都去团委活动室跳舞。那个活动室面积很大,白天作为文体活动的场所,偶尔也作会场。晚上则作为舞厅免费开放给学生。
叶之然曾经是j大的学生会主席,对于跳舞并不陌生。他牵着念悦的手进入舞池,不一会就熟悉了节奏。
念悦相对跳舞较少,刚开始时脚步生疏。不过,恋人间最容易达成默契。不一会,她就身心合一地跟上叶之然的节奏,飘飘欲飞起来。
节奏合拍之后,叶之然就感觉念悦体轻如燕。搭在念悦腰间的手掌,只要稍稍变换方向,念悦就心领神会地往指示的方向移动。╔ ╗他就在她移动的过程中稍稍加力送她一把或者拉她一把,让她感觉飞起来。而她总是默契地在他意图改变脚步的移动方向时第一时间做出调节。
亲爱的,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身体突然间变得异常轻便,脚步跟随着节奏,不需要用力就漂移到了另一边。被半圈在腰间的异性的手臂所牵引,身体左右前后飘浮。那种感觉如风如雾,如轻盈的蝴蝶,如晚风中的音符。
叶之然以前看过关于舞蹈起源的描述,古代的舞蹈是宗教的祭祀仪式,或者是吸引异性的求爱方式。叶之然觉得总结得非常精辟。他和念悦跳上一圈,不仅身体的运动节奏完全合拍,而且,思绪也很快交融在一起。以此推断,即使是两个陌生的男女,如果跳上两圈舞,彼此也会大增好感。历史上,由舞伴变为夫妻的名人也不在少数。比如现代历史上,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就是舞池中结识,最终成为相濡以沫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