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一树梨花的王静语急忙点头。
陈老看了看候老,又回过头问王静语:“说说看,究竟为了何事?”
王静语听陈老的口风,似乎和自己父亲挺有交情的,否则断不会问这句话。
机会难得!
她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嫁入候家十六、七年,至今尚未和丈夫同过房。这十多年,一个人跑到长江省乡镇工作,候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只当没我这个人存在。可是,我提出离婚,我公公侯三强为了家族面子,硬压着不许离。如今,我名义上的丈夫候徳慎外面私生子都有两个了,但是我至今仍是处~女之身,这算什么事?请陈老看在我父亲的面上帮我说句公道话,我不要别的任何东西,只求和候徳慎离婚。”
一字一行泪。
陈老听到“处~女”之说不禁勃然变色,说道:“候老,我不是来过问你的家事,完全是看在王岳山的情分上说句公道话。如果王岳山女儿所说属实,候家做得有些过了!何不还王岳山女儿自由?”
向来将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候老这下子老脸通红,憋屈地问陆道军:“陆书~记,你的意见呢?”
陆道军板着脸问王静语:“静语,离婚是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静语为了撇清陆道军和她的关系,假装自己也不给陆道军留情面,道:“堂舅,我不责怪你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但是,如果你想阻止我离婚万万办不到!你当初也是我妈妈拉扯大的人啊,怎么可以像他们那样不顾我的死活?。”
这几句话是陆道军和王静语在绍安市的时候预先商量好的,陆道军接着背台词:“既然这样,我以后就不管你的事了,随你怎么搞阐教第一妖!”
这边,候老听了陆道军的话,感觉丢脸丢大了,急于要找台阶下,吼道:“候徳慎人呢?将他叫来。”
外面的大、小厅内,自王静语进去之后,都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另外一个小厅的候家至亲也发现了异常,过来了解情况,听到候老气呼呼地大声喊候徳慎,急忙将候徳慎叫进去。
后厅内。
候三强看见这个从小吊儿郎当的大儿子心中就来气,怒骂道:“兔崽子,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你媳妇说你在外面已经有两个私生子了,是不是真的?她要和你离婚,你同不同意?”边说边用拐杖连连敲击地面。
旁边的侯德来对着候徳慎连使眼色。
……只要候徳慎坚决不离,候老就可以把矛盾转嫁到儿子身上,说明王静语的话不正确!不是他拦住不许离,而是儿子不同意,这样可以稍稍挽回几分脸面。
哪知道候徳慎是京城第一号纨绔,从小遛狗斗鸡,不务正业。再加上他对王静语不喜,外面的女人又给他生了孩子,正愁没好办法处理,王静语要离婚,正中他的下怀啊!耿着脖子说道:“她要离就离啊!我还怕娶不到媳妇吗?干吗拦着?”
候老憋在胸口的气在肺泡中打岔,猛烈咳嗽起来,吓得侯德来忙把保健医生叫进来。
稍稍气缓,脸色灰白的侯老摆摆手,说道:“不用,都是给他们两个气的。算了,孩子大了,我也管不过来,想离就离,随你们闹去,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听了这句话,已经走到门口的陈老点点头,问王静语:“你叫王静语?在长江省工作?”
王静语自然分得清轻重,忙答道:“是的,我现在是长江省绍安市市长。”
“唔?能凭个人能力做到绍安市长,王岳山有后啊!以后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打电话给我。”
得到意外惊喜的王静语丝毫没有一惊一乍的表情,深深感谢道:“谢谢陈老关怀,太感动了。”抹了抹眼泪,道:“如果有事我一定向您求助。”
当着所有人的面,陈老让身边的秘书留电话给王静语,才扬长而去。他这是有意为之,警告其他人不要动王岳山女儿之意。
王静语顿时神清气爽。
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边,侯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王市长,你和叶之然今天应该是有备而来吧?故意搅乱我的婚事?你真当候家这么好欺负?”
牟思真听见侯德来把叶之然的名字扯了进来,脸色顿时一变。
王静语嘴角上翘,轻轻松松地说道:“侯德来,你搞错了,我来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我无意搅乱你的婚事,但是,大家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这些人中间,除了侯德来父子感觉脸面尽失,还有一人也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大为不满。
身为军人,又是军委领导,牟成方在军界那是赫赫有名的高级将领,女儿的婚事被王静语一个人搅得一团糟,脸上早已乌云翻滚……看云识天气的话,翻滚的乌云后面酝酿着倾盆大雨啊。
见王静语在陈老离开之后就想离开内厅,牟成方断喝一声:“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王静语脚步一顿,心道,这下可能要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