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和刘逢相视大笑,又转过身自顾说着话,再不理会她。身为客人,辛泉顾全礼数,虽气急败坏,却又不能大吵大闹,只得看着阿飞的背影咬得嘴唇疼,回了房。
通伯过来说可以用餐了,笑眯眯看着辛泉,一脸长辈的慈祥。辛泉正要感谢,却听他说道:“泉姑娘,阿飞公子人不错,补办个婚礼就行啦,我们一船人口风都很紧,你放心吧。”
想到被误会与阿飞有染,辛泉索性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了。可即便是这样,通伯来送饭菜时,脸上还是像贴着“知道你害羞”几个大字。
下了船,去哪里呢?渔村只是求死时漂泊到的地方,并不是她的家。而她又哪里有家?偌大的世界,她无处容身。
三人一车,站在道旁。
“我们回村子吧。来,上车。”几日未见,阿飞的态度有些沉重,话也少了许多。
二人跳上马车,一起上路。
二人下车,车夫随着二人步行进村。
走遍全村,所有景物都如旧,却没有一个人影。
三个人走在泥沙的土地上,鞋掌与地面相擦,出沙沙的声响,四肢摆动时,出与衣料相擦的声响,还有海风的声响……偏没有村民平日里的喧闹。
“小东!小西!马奶奶!”辛泉按捺不住,四处叫喊,期望着两个孩子和平日一样,从某个门后欢快地跑出来,叫嚷着,好久不见,期望着老人家述说着,多么想念。
一只海鸟不识趣地落在一堆杂物上,撞翻了一架晒好的鱼干,然后又拍着翅膀飞走了。不知谁家养的鸡在村道上闲庭信步。
出事的那晚,那些黑衣人兵分两路,一路追他们两人,另一路呢?是进了村子吗?如果是,怎么不见伤者,不见有东西损坏?
“到处看看吧。”阿飞比较冷静,他的脸色开始阴冷。
“还是去城里吧,一个村子的人没了,总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京城辖下的县城,虽小,但也是天子脚下,繁华热闹自不必说。
“先吃饭,好饿。”阿飞看到一家气派挺大的酒馆,自顾自大步迈进去。酒馆是三教九流云集的地方,向来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辛泉也随他进去,马车被留在酒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