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处,有清澈泉水沿着河沟缓缓流淌,偶有顽皮的鱼儿跳出湖面,溅起水花,又扑通一声落下。
河的上游是一片茂盛的竹林,往里看去隐隐有座竹屋的檐角,竹林里边还时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有时还伴着动物的低哑声,好不热闹。
往竹林里延伸,小道的尽头坐落着一座精致的竹屋,房屋前一张竹椅上躺着一个娇小的少女,手中拿着本书,翻阅着,双脚下却是躺着一只巨大的老虎,此刻正讨好的舔着少女。
陈希渊被舔的有些痒了,忍不住轻笑出生,也不示弱的抬手撸了撸老虎的毛发,惹得老虎舒服的低吼了一声,忍不住打个滚。
这些日子,陈希渊为了方便治疗宫穆沉,直接就住在了山上,好在这儿房间充裕,但也不至于来回奔波,再说这些日子,陈希渊除了每天替宫穆沉治疗伤势外,更多时候不是去看看自己的草药长势如何,便是瞧瞧些书籍,研究如何种植草药,左右是和钱离不开关系,倒是让她自得其乐,好不惬意。
陈希渊又在躺椅上和老虎玩耍了好一会儿,只觉日头快要落下时,才发觉替宫穆沉针灸的时候到了,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颇为豪迈的打了个哈欠,这才往房里走去。
宫穆沉还如前几天一般昏迷不醒,不过身上的伤势倒是恢复的不错,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又有小草的悉心照料,倒是隐隐有了些血色。
陈希渊熟练的打开药箱,拿出棉布里的银针,仔细的替宫穆沉医治,虽说她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是一旦拿起这救人的工具,倒是十分投入,以至于,床上俊美的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未发觉。
紧接着,垂在一旁的手臂,手指竟是微微曲了曲,可怜陈希渊投入的紧,正轻轻将银针慢慢扎入,终于把手里的银针摆弄完,还来不及松口气,床上的人却是猛地坐起。
说时迟那时快,陈希渊十分敏捷的跳起,一下奔的几米远,躲在门后,只剩一个头往里探,一时间气氛颇为尴尬。
宫穆沉猛地一坐起,巡视了一番再用眼神飘了不远处的陈希渊,紧握的手指这才稍稍放松,这才感到身体的疼痛,又痛苦的倒了下去。
陈希渊向来怕极了宫穆沉,特别是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不苟言笑的模样常常让她不寒而栗,只想躲得远远的,这些时日宫穆沉都是面无表情的躺着,她倒也不怕,这么一醒来,却又是回到最初的那般不易接近。
“陈希渊,你过来。”宫穆沉暗沉着一张脸,用着平日里惯用的命令的语气。陈希渊心里虽不服气,此时也是战战兢兢的自觉走了过去,离他有段距离后便停下了脚步,莫说她胆子小,当真是宫穆沉的脸色黑的让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