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摄政王府之后,陈希渊直接去了书房,她要把林清婉的事情告诉宫穆沉,想他给自己一些安慰,却没有想到,推开门之后看见的是一张阴沉的脸。
“你……”她微微哽咽,却突然被宫穆沉抓住自己的手腕,他的神色越发阴沉。
“我们不是都已经计划好了的吗?不要告诉太子这件事情,你如今这样做,坏了我的事你知道吗?”近来朝政局势本就多变,他这次本来已经胜券在握,可是陈希渊搅乱这次计划之后,濮阳皓琨就又崛起了。
“我坏了你的事?那你可知道清婉坠崖,太子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肚子里还有太子的孩子,你要我瞒着太子,不是草菅人命吗?”她没有想到宫穆沉居然会以这样的口吻来指责她,那林清婉算什么?她的孩子又算什么?
一把甩开宫穆沉手,她盯着他,双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宫穆沉,我当真是想多了,两条生命在你眼中都那么的渺小,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更加不值钱?”
说完,转头就离开了。
宫穆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之中带着痛惜,但是他这次并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不把林清婉和孩子的命看在眼里,实在是陈希渊处理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处理好。
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转身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继续处理政事。
而陈希渊从摄政王府跑出来之后,就去了林清婉住的地方,她悲痛的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身子瞬间无力。
“清婉,我对不起你。”泪水簌簌的往下落着,她双手扶着柱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踱着,宫穆沉不明白,不明白林清婉对她意义是什么?
坐在床上,她靠着床柱,正想要休息一下好好冷静的时候,突然摸到了什么平台的东西,她疑惑的睁开双眼,随即双唇颤抖。
那是一封信,一封林清婉留给她和太子的信。
陈希渊双手颤抖的撕开信封,细细的看了起来。
“希渊,在你告诉了我太子身边有我的替身这个消息之后,我虽然害怕我出去做这样会让我的父母不安全,可我还是无法忽视太子殿下的安危,希渊,你虽然不曾告诉过我如今的朝局形势究竟是怎样的,可我也能猜出几分来。
濮阳皓琨与摄政王和太子殿下的斗争已经进入一个胶着状态,我能够想象得到,如今的京城是一个怎样的环境,而我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更加不能忽视太子殿下的安危了,他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希渊,我不能看着他去受伤,更加不能忍受是因为我?所以,我偷偷在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到时候发现我不见了你不要怪罪伺候我的人。
倘若这次去京城我没有见到太子,而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也不要因为我的处境去为难太子,清婉谨此敬上。”
“林清婉?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愚蠢,我们两个多少年的感情,我既然答应了你我会保护太子,就一定不会让太子受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头不由的向上昂着,想让不小心流出去的泪水再流回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能尝到自己的泪水?为什么不是咸的是苦的?
她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悲痛,抱着床柱大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