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个月的开头几天,皇帝解释道,“每一天都良辰吉日,择日不如撞日。”非要宫穆沉和贺兰玉儿举行大婚。而且皇帝还决定了要亲自来举办。
宫穆沉受了皇命,什么话也没说,只将此事全权交给了皇帝来做。而听闻自己终于可以嫁给宫穆沉的贺兰玉儿,更是没有任何异议,将自己的嫁衣给穿上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皇帝便将婚宴定在当天,接连七天都为宫穆沉庆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陈希渊有些吃醋,想当初她和宫穆沉的婚礼可没有这么气派。
由于是皇帝下令,普天同庆,所以下边的人动作都很麻利,半个时辰不到,举行婚礼要用的一切都收拾妥当,举国上下更是陷入了一片红色的汪洋大海之中。
夜里举行酒宴,皇帝坐在主席位上,冷眼看着席下。宫穆沉同贺兰玉儿还未出来,眼下摄政王府里宾客正相互敬酒。
喝了一会儿,皇帝仍旧觉得有些心烦气躁,静不下心来。只要宫穆沉和贺兰玉儿一天没成亲,他的心里头就觉得不踏实。如今整个摄政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是越等下去,皇帝的心便觉得越凉。
“父皇怎么喜欢喝闷酒了?”濮阳皓琨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境,径直就坐到了皇帝的身侧。他盯着皇帝的侧脸,斟酌半天,说话的声音很是温驯,听上去不让人怎么讨厌。
皇帝默默了他一眼,虽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他捏住酒壶,将最后一口酒悉数饮尽后,便将酒壶朝桌子中央随意丢去。
濮阳皓琨眼疾手快,拦下了皇帝正准备砸杯子的手。被人拦下的滋味很不愉快,他抬眼不悦地看了一下濮阳皓琨,却看到他一只手正拿着一盏酒壶,对着他微微晃了晃。
“父皇,这可是摄政王私藏了五十年的好酒,儿臣跟他讨了许久才拿到。反正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多喝一点儿也无所谓。”他循循善诱,说出的话很有诱惑力。
看着仍旧处于呆愣状态的皇帝,濮阳皓琨也不问他是否还需要酒,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酒为他湛满。皇帝回过神,望着手中的液体虽然犹豫了一下,最后却还是选择喝掉了。
见目的达到,濮阳皓琨也不想多留,便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了皇帝的跟前,然后悠悠地行了个礼,道:“父皇好生享用,儿臣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之后,便转身而去。望着濮阳皓琨欣长的身影,皇帝不由得感慨,自己果然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独自又喝了几杯闷酒之后,皇帝只觉得浑身燥热,想来应该是酒的后劲来了,也就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