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以后,陈希渊全程黑着脸,想要宫穆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宫穆沉则是笑眯眯地迎上来,先打发两个伙计离开,然后拉过陈希渊坐下去,为她敲腿捏肩。
瞧着宫穆沉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陈希渊还是怒气不散。她才不在多久,宫穆沉就胆大包天到要娶别人。这要是再久一点儿,等她回来的时候岂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一眼看穿了陈希渊心里头的想法,宫穆沉忍住憋笑,假装很正经地开口解释道;“那还不是因为娘子你要休夫,而且躲在杭州不肯见我,无奈之下为夫只好出此下策来逼娘子现身了。”
陈希渊从鼻尖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要不是她笃定宫穆沉不敢娶妻,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激她出面,她才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宫穆沉那榆木脑袋,何时能想到如此气她的办法了,她倒是好奇的很。
“说,谁给你出的馊主意?”陈希渊不依不饶,揪住了宫穆沉的耳朵。宫穆沉也很配合地喊疼,然后只顾着用一副委屈巴巴地小媳妇模样看着她。
陈希渊心一横,强硬地说道:“说不说,我告诉你,装可怜是没用的,有句老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宫穆沉一个劲儿的龇牙咧嘴。想着陈希渊很有可能真的不达目的不罢休,宫穆沉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反正是她的亲弟弟,再厉害又能舍得把他凶成什么样?
“我说,我说。是陈星教我的,娘子,你放手行不行?耳朵快要被你揪掉了。”宫穆沉抬手想要试图拨开陈希渊的手,这样一直被揪着真的疼的厉害。
一听说是陈星教的,陈希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她好心好意地帮他对付宫穆沉,谁知道他却反过来帮助宫穆沉来对付她。真是一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正在气头上的陈希渊就差在头上点把火了,她盯着宫穆沉,有些恶狠狠地开口吩咐道:“把陈星那家伙的官职给我削了,我看他还能瑟到什么时候,居然敢出卖我?”
见陈希渊正在气头上,宫穆沉只能哄着,说是明天上朝一定跟皇帝提这件事。劝了一早上,陈希渊的心情才勉强好了一些。宫穆沉见她没怎么生气了,也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宫樾那小子呢?怎么没见你带回来?”
不问还好,一问陈希渊就有点儿尴尬,面色绯红,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十分难为情地开口说道:“我,我走得急,把他给忘记了。不过有大哥在,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一定是亲生的,宫穆沉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没了宫樾那小子来捣乱,他也可以多和陈希渊相处,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远在杭州的宫樾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郁闷地想着一定是自己那两个不靠谱的爹娘正忙着怎么接他,却没有想过他的爹娘已经快把他给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