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里是给你们娘儿几个买的东西。”一脚迈出门槛,连守信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连守信带着小七去洗澡,张氏就乐滋滋地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拆看连守信带回来的东西。
连守信去的地方,还没有青阳镇上繁华,不过也有当地的土产。连守信带回来几块相当不错的玉料,其他就是牛角梳子,肉干和一些奶食和干果等。另外还有一个包裹的十分仔细的小木匣,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对银镯子,看工艺和雕刻,颇具异族风情。
连蔓儿看了看张氏的手腕,就笑了。这镯子,显然是连守信专门给张氏买的。连枝儿和连蔓儿就说笑着,将这对镯子给张氏戴上了。
除了这些东西,连守信还带回来好些上好的皮毛和羊毛毡,其中两块皮子和两块毛毡是单独包出来的。连蔓儿翻了翻,就将所有的皮子和毛毡都裹在了一处。
等连守信带着小七洗完澡回来,娘儿几个这边也将他带回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
还没到饭食,连蔓儿就让丫头们送了些茶水和点心上来,一家人围坐一起,消消停停地说话。
家里的几个问了连守信在外面的情况,连守信也问过了家里并没什么大事,双方这才都放心。
连守信就又问起连兰儿的事。
连兰儿的事,连蔓儿是让往西边去的人给连守信捎了个信儿,不过是告诉连守信发生了什么事,并说了会打发人给五郎送信儿,让五郎想想办法,却并没有叫连守信回来。
连守信也明白,事关衙门,他并帮不上忙,知道五郎会处理,他也就放心了。
“我哥给知县大人写信,还托了人情,把人给救出来了。”连蔓儿告诉连守信道。
“这又欠下人情了。”连守信就道。
连守信这个人有个脾气,就是不愿意求人。他不愿意麻烦人,同时还觉得人情债大过天。连蔓儿这样一句话就说完了的事,连守信却知道,五郎那边怕不会是这样的容易。
“可不是。”张氏就道,“这也就咱自己说,跟人家说,人家还不信那。她们才不管五郎辛苦不辛苦,作难不作难的,不挑刺就不错了。”
“她们谁还有啥闲话?”连守信就皱了皱眉道。
“我奶上咱家来来着,”连蔓儿就道,“还给我娘下跪了,让我娘饶了她。”
“啊?”连守信就吃了一惊,继而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她咋,她是还有啥不合心的,到底是想咋样才够啊!”
“爹,你和我哥不在家,她们就逼着我娘和我姐她们这样那样的。我娘又气又吓的,都病了。”小七就道。
连蔓儿和小七这一前一后的说话,连守信就认为张氏是被周氏连气带吓的,所以病了。
“孩子他娘,你咋样,请郎中看了没?”连守信就忙问。
“我早好了,没事了。请啥郎中,有病没病的就请郎中,门槛子都快让郎中给踏破了,也不怕人笑话。”张氏就道。
“我奶又闹了一回病,这回说是傻病,又给请了一回郎中,还是在济生堂抓的药。”连枝儿就道。
“药方子还在那搁着那。”张氏指了指柜子,说道。
“你们受苦了。”连守信就叹了口气,对妻儿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要是我在家,好歹有我在前头挡着。”
连守信这个所谓的挡着,是指如果他在家,周氏肯定直接找上他,要打要骂,也是打骂他。
“爹,你以后别出门了。”小七就道,“就我娘和我们几个在家,我们害怕。”
“咋地,有人找事?”连守信忙问。
“是老太太,那天要打发二当家的带着二当家太太和四郎、六郎两个小子打上门来,要捉拿我。”张氏就道,“小七念书去了,就我带着蔓儿和枝儿在。这二当家的真要上门来,我们娘儿几个都是一个死。”
“这、这是真的?!”连守信顿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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