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事情的实质。
五郎一番痛斥，连守仁、连继祖等人都只低头听着，不敢分辨。他们实在也没什么好分辨的，因为五郎说的都是事实。
连老爷坐在炕上，脸色变了几变，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他心疼连守仁和连继祖，这样被五郎申斥。另一方面，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五郎所说的话，未尝没有那么一点赞同。
如果不是连守仁和连继祖这么没用，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
可最终，还是心疼长长孙的情绪占了上风，只是五郎占着理，在众人面前，他不好说什么。
五郎申斥完了连守仁和连继祖，就了连老爷一眼。五郎何等聪明，了连老爷的脸色，就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
连老爷在家里，最讲究长幼有序，连守仁和连继祖作为长和长孙，是享有者独特的地位和权力的。除了连老爷自己，谁都不能说连守仁和连继祖。
“大姨奶，李郎中，”五郎就对二丫的奶奶和李郎中抱了抱拳，“要是论辈分，似乎这些话不该我说。可没办法，这是奉养我爷我奶的大事，不能因为辈分，他们做了错事，错待了老人，我就不说。”
“他们要是走的正、行的正，还用我说什么？我这些话，也是代表我爹我娘，还有我们全家说的。”五郎又道。
“是这个理。”二丫的奶奶和李郎中就都点头。
连守信和五郎就又提出，让连老爷和周氏和他们回家。
“留你们二老在这，我们实在不放心。我爹昨天傍晚听到点风言风语，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就是惦记你们二老。”连蔓儿也道。
连老爷和周氏都执意不肯。
“我这辈，我哪也不去，我就老死在这个炕头上。你们金山银山，金窝银窝，我也不能去。”周氏道。
“……哎，我也不怕人笑话了。我知道你们那好，我去了肯定享福。可我还是得留在这，这老宅，是我置办的。我住了一辈，不乐意挪地方。再有，我也放心不下这……”连老爷说着话，扫了连守仁和连继祖一眼。连老爷舍不得老宅，更放心不下连守仁和连继祖。“老四啊，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儿。我和你娘一样，要死，也是死在这炕上……”
“老四啊，你们兄弟几个里头，就你这一股，最有出息，也最孝顺。这个，我和你娘心里都有数。住在老宅，是我的心愿。”连老爷见连守信和五郎一直都没说话，连守仁和连继祖还在地下跪着，只好道，“……是我最后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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