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没事,送送你。”我尽量把话说的平静些。
检票了,我执意要送他到月台,人很多,天很黑,我暗暗期待会发生些什么。
五月的天,夜晚有些凉。
“冷吗?”楚问。
“有点。”我答。
楚忽然展开了手臂,“来,暖暖吧。”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他的手臂拥着我,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胸口,我有些透不过气。
我们就像一对情侣一样在月台上深情相拥,宁愿时间在此刻停止。
“谢谢哥哥,一直关心我。”我气若游丝。
他把热热的唇印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捧着我的脸说:
“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了,好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
列车进站了,他拎起提包,准备上车,我追了上去,把准备好的东西递到他手里,又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列车徐徐开出车站,只留下我呆呆地望着列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嘀嘀”,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
“谢谢妹妹,连湿巾都准备好了,想的真周到。”是楚发来的。
我回了个笑脸给他。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也随着这个男人一起走了,这种爱的体验,从没有过。
5
这份情感的来临既让我觉得幸福,又使我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中,有一次我还梦到了和楚一起在床上缠绵,我穿着火红的内衣,长发凌乱,在楚的身下肆意扭动自己的身体,体会着他在我身体里冲撞的*。
醒来后,我痛苦万分。任这份情感继续发展,迟早我会做出越轨的事,理智告诉我,是斩断这份情感的时候了,可是理智有用的话,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楚在宁波的日子里,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不该继续发展的情感带给我的满足和充实,每天晚上互发短信是我们风雨无阻地必修课。他甚至会告诉我:
“刚刚接了个电话,问我需不需要服务?”
我隐约也明白“服务”的含义,于是嗔怒着回复他:
“悠着点,明天还得工作呢!”
他回了张笑脸,说:“我哪有那么不坚定!”
我的心里喜滋滋的。
我知道,在他心中,妻子、女儿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则排在她们之后,但他绝对把我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这就足够了。
我想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这样越轨至少不会成为可怕的事实,这份感情永远是美好的。可是老天有时总会和人开玩笑,我恰好被派到宁波出差,大约要去三天。
六月,南方的雨季如期而至。
我一个人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车站时,天空中正飘散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楚站在出站口等我,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
我们在一家很有江南特色的小餐馆吃了晚饭,楚要了一瓶红酒。我说:
“我戒酒了。”
他开心的笑了。
那晚我破例喝了一大杯红酒,脸儿红得像杯中的红酒一样。
宁波的夜色在雨中显得格外的朦胧,我们躲在同一把伞下,他的一只手臂拥着我的腰,我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今晚住我那儿吧,我住沙发,把床让给你。”楚的邀请在我听来就像是一种暗示,可是我喜欢。
6
楚临时的家朴素而又整洁,茶几上的那罐巴西咖啡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送他的,他带到宁波来了。
楚倒了杯水递给我,说:
“不早了,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宁波分公司。”
说完,他就笑眯眯地看着我,直到把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啊?”
“呵呵,”他笑了,“对了,你先洗个澡,我下楼买点东西。”
楚下楼走后,我脱去身上的衣裙,到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真舒服!换好大恤一样的睡衣,躺在楚的床上,枕上还留着他淡淡的男人气息,本想等楚回来,可或许是因为旅途的劳累,我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的细雨在黎明时分终于停了,当我睁开双眼时,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洁白的毛巾被盖在身上,记得昨晚睡时,我什么也没盖啊?低头看看自己睡衣那低低的领口,雪白的*大半都露在外面,他在给我盖被子时,一定都看到了。一想到这儿,两朵红云立刻飞上了我的脸颊。
楚还睡在沙发上,微微打着鼾,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那么沉静,又带点孩子气。
找自己的衣服时,才发现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晾在窗口,包括贴身的文胸、内裤,我的脸羞得更红了。
换好衣服,系上围裙,我在厨房里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就等楚醒来。
看着他几乎是风卷残云般的吃下了我做的早餐,心里好幸福。早饭后,楚送我到了宁波分公司,一切出奇的顺利,原计划两天才能完成的工作,一天就结束了。晚上我们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些食品准备做晚饭,我看到楚悄悄买了些女式的内衣裤,我知道他是给我准备换洗的,好细心。
回到楚那里,他忙着张罗晚饭,很丰盛,我们还喝了点啤酒,心情说不出的轻松,但一想到明天要回上海,又很失落。
7
晚饭后,他替我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帮我收拾行装。我洗完澡,换上了新买的内裤,很合身,穿好睡衣,对他说:
“你去洗吧,水放好了。”
等楚洗了澡出来,我们就并肩坐在沙发上,我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我们就这样聊聊吧,今晚不睡了。”
“好”,他没有拒绝,把肩动了动,让我靠得更舒服些。
他身上雄性的气息一丝丝飘进我的鼻孔,我的头发则时不时地撩拨着他的脸。他低头看我,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我的睡衣里什么也没有穿,两颗饱满的就那样傲然挺立着,红艳艳的*怯生生的,像含苞欲放的蓓蕾。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浑浊起来,我也有了要把自己交给他的念头,我们几乎同时拥抱了对方,然后他把我压在了身下,火热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子上,我闭紧了眼睛,*连连,双臂紧紧抱着他,体内升腾起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
我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他却突然停止了进攻,轻轻推开了我。
“妹妹,我们不能这样!”他起身,将一杯凉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我也一下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这一夜我们就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天亮了,天终于亮了,楚送我去了车站。回到上海,我辞去了工作,去了北京。半年后,我和男友结婚,从此再没有和楚联系。
我安下心过我平静、幸福的家庭生活,楚被我永远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时会偶尔想起。爱过,但是没有做过,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