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司马玉第一次喝醉酒,只觉得比以前心痛病发作时,是另一番说不出的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想听到任何声音,所以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又觉身体轻飘飘的,可是四肢却沉重的抬不起。从赤焰战场回来后,他的胸口时常发闷,此时更像是被堵住了,透不过气来。
苏忆荫听他声音发颤,猜想必定十分痛苦,便道:“你要是觉得难受。我,我运功替你治一治吧。”不要说司马玉确实难受,盼着有办法减轻痛苦,就算他好端端的,只怕也不会拒绝。低声答应道:“好。”
苏忆荫将他搀到床上,两人盘膝坐好。她闭目调息,将丹田内的寒冰真气,通过经络运行,汇聚到掌心。伸手按住司马玉后背“神堂穴”,其手法与疗毒时一模一样。却不知道,司马玉体内已无“绝望草”的毒素与之抗衡,再也经不起这样阴寒的真气。刹那间,只觉一把冰刀刺入心脏,忍不住“哎呀”一声叫出来,反手去推苏忆荫。
苏忆荫忙道:“你,你怎么了。”司马玉痛苦道:“冷。荫儿,你的手好冷。”苏忆荫心中大骇,幸好她每日勤奋练功,对“内丹功”已收发自如。当下凝神运气,手底寒冰真气渐化为热流,缓缓流入司马玉体内。司马玉咳嗽一声,身体的不适之感慢慢消失。
苏忆荫收住功力,扶他躺下。过了一会儿,见他沉沉睡去,才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天清晨,司马玉起来后,也懒得叫人进来服侍梳洗,只坐在屋里发呆。他想:“寒冰真气的那种冷,不似冰天雪地般的冰寒剌骨,而是将一切都冻结起来的霜冻严寒。唐山大爷练了“内丹功”,武林中人要联手诛灭他,想来也不是一门正派武功。荫儿总归要嫁到司马府,实在没必要练这种邪门的功夫。”
正想处,突听得苏忆荫的声音:“司马公子,你在屋里吗?”司马玉心中一荡,“难道她是担心我,特意来看我。”忙推开门,让她进来,道:“荫儿,”却是未语脸先红,竟腼腆起来,“你,你来找我么。”
苏忆荫道:“是呀。不然我来干什么呢?”一边说一边环视屋内。司马玉道:“荫儿,你坐吧。我,我叫人沏茶进来。”却也不知一大清早,他连盥漱梳洗都未成,叫人沏茶来做什么。突然,苏忆荫道:“我昨天掉了一张纸条,你看见没有。”
“啊?!什么。”司马玉顿时面红过耳,道:“什么纸条,我没有看见。”苏忆荫比划道:“就是这么长,这么宽,叠起来的一张小纸条。”司马玉摇摇头,道:“没见过。”苏忆荫急道:“我把它弄掉了,这可怎么办呢?”
司马玉见她如此重视这张纸条,也顾上细问,忙和她分别在屋内找起来。两人找遍了全屋,连墙角缝,桌子底都没放过,只是没有。
苏忆荫急得眉头皱起,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司马玉疑惑道:“到底是张什么纸条,让你急成这样。”突见苏忆荫目光望向一边,欢心鼓舞道:“哦,那里还没找呢?”
司马玉见她要到自己床上去找,又好笑又尴尬,思量道:“如果不替她找,只怕她永远不会安心。”脱鞋上床,仔仔细细找了一回,最后无奈道:“也没有。荫儿,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掉在别的地方了。”
苏忆荫失望的坐在床沿上,发愁道:“戴女侠,叫我按照纸条上的时间和地点去见她。现在纸条不见了,我到哪里去找她呢。”司马玉心中好生不快:“戴女侠明知荫儿在府中,和我见面时却只字不提。却故意把我灌醉,指使吴玮来府中寻她。她要见荫儿,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拐弯摸角。”
他二人各怀心事,郁闷不乐,都忘了“瓜田李下”这句俗话。当时床褥未叠,帐幔低垂,孤男寡女同坐在床上,被外人见到了,做何想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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