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内换了四所学校,他不知道这书念得还有甚劲哩?可他真心希望儿子能多学点知识,别像他一样,纵使再有钱,在别人眼里也还是个文盲。
为了保住儿子的学籍,好话尽。低三下四,点头哈腰,任凭校长、系主任狮子大开口他也认了。最烦对方打官腔,要钱就直,转弯抹角弄得他都心力交瘁了。死等到领导大爷们下了班,在酒店预备了一桌酒席,私下里再做做工作,求先生们开一面。
最很韩二蓉!照他的意思老早就把孩子送到国外去了,背井离乡,让他也好好受几硬治。可这老娘们死活舍不得,一辈子就这一个,非得搁在眼前看着。又万一出了啥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在孩子的问题上,俩人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他就眼看着亲亲的孩子被惯得啥也不是了。可他没有发言权,一话就落埋怨。人家一张嘴就是“孩子他一也没管过”,嚼来嚼去都是人家的理。。。。。。
喝到月上中终于放倒了一桌子“秀才”,校长是江浙人,号称有些酒量,一开始还挺嚣张的,战过两轮直接就没了动静。什么酒量到了他们荒原大漠上都甭吹牛逼,一出了雁门关,娘们儿的酒量都是一斤把半的。
微醺,还没到醉的地步。心里有些犹豫,还要不要过去看莫莉。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对方的号码。两秒钟之内,那面就接了起来。
“喂?”有气无力。
“忙完了?”忍不住狂喜。
“啊。”解开衣领的纽扣,仰在靠背上望着全景窗上匀速划过的街灯。
“喝醉了?”
“嗯。”紧皱浓眉,揉着胀痛的前额,“我在路上了,下楼接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