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戎???!”
“是,大约两万人。”
陆镇疆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鲜戎人来了……还是精锐的南帐军,这下坏了……
“将军,怎么办?据探子回报,敌军已经开始在准备攻城了……远处山上的树都快砍光了。”
部将想起自己一大早上城头巡视时,看到一夜之间,远处的一座山成了秃头,不禁心惊胆战。
陆镇疆开始慌了。
“昨夜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啊!”
“这……怕打扰了将军休息。”
“传令各部,严密监视敌军,早知道就让那个什么什么营进城了。”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安排。”
部将得了将令,就像被赦了死罪一样,转身一溜儿烟就跑了,他可不想在这当陆镇疆的出气筒。
陆镇疆坐在椅子上慌的不行,赶紧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大口喝着。南帐军是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当年在平叛的时候也是略有交手的,怎么说呢,当年鲜戎趁乱插手,南帐军把周安民给围在了赤血峰附近,周安民最后杀的只剩了个铁甲营,自己也身负重任,才血战险胜,迫使南帐军退军了。要知道,当时的洛阳兵马可是百战之师,都打成这个样子,何况现在呢……想一想,都能让陆镇疆后脖子一凉。
……
“将军这是怎么了?”秦娥披着袍子,从内室走了出来,见陆镇疆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禁问道。
“哦,没事。”陆镇疆喝了一口水,强颜欢笑道。
“若是将军公务繁忙,秦娥今天就回马兰坊了。”
“回什么回?!”陆镇疆忽然生气的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秦娥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陆镇疆。
陆镇疆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拉起秦娥又进了内室。
……
或许陆镇疆心里想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鸾凤交颈,鸳鸯戏水一阵**之后,陆镇疆长叹一声,趴在了秦娥身上。
秦娥一动不动,呆呆看着陆镇疆。
“我可能命不久矣。”
“红颜祸水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强敌已兵临城下。”
“还未一战,怎知不胜?”
“你不懂。”
陆镇疆苦涩一笑,打了半辈子仗,直觉不会错的。
“将军当初为何从军?”
陆镇疆一愣,当初为何从军?
“弃笔从戎,保家卫国。”
“那今天呢?还是这样想的吗?”
秦娥的话仿佛是一针一针的扎在陆镇疆心头。他奇怪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子,总觉得她的话似乎别有用意。
“哼!”陆镇疆从秦娥身上爬起,冷笑一声。
秦娥动了动身子,扯紧了被子。
“你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资格妄论本将军?在这夏城,我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陆镇疆狰狞起来,像撕破了人皮的魔鬼,恶狠狠的放着狠话。
秦娥没有害怕,只是默默叹息,无语摇头,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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