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自晋国北海府往南百里,便可来到这北晋的第一雄关—苍澜关。苍澜关素有是“天下第一雄关,可当万兵马”的美称,当然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也可以看出这苍澜关对于晋国的重要程度。苍澜关雄关高有十余丈,关墙厚实,关隘两旁是树林环绕,苍翠欲滴,但就算是这看似很是美丽的树林之中却也不知暗藏多少伏兵陷阱。所以那诗圣潘岳也曾在诗中描述这苍澜关说是“纵横北关八百里,驻马边墙胆尤寒,苍澜一握为田晋,可堪长存三百年。”
苍澜关距离北海府中间百里,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防御关隘或是高池阔府,所以一旦苍澜关被破,那北晋也就十分的危险。
出了这苍澜关,再往南行不到百里,便可到达那狭间谷,而若是出了这狭间谷,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那盐城,就在这平原的另一头。本来晋国国力强盛,坐拥山川河流,土地阡陌不计其数,但却没料到这林毅太过勇猛,竟在短短一月之内便攻下大大小小的城池关隘十余座,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威胁到盐城了。
一旦盐城被破,那到时林毅便可以长驱直入,杀到这狭间谷,穿越狭间谷不日便可到达苍澜关,那到时候,晋国可就真的被别人给打到家门口了,所以倒也怪不得这晋宣帝是如此着急,要派盘龙先生马不停蹄地前往前线,解盐城之危。
此时的宋若愚大军,便是在这狭间谷之中。
宋若愚当日接受皇命后,便连夜整备大军,清点粮草后就发兵了,大军不消几日,便翻越了那苍澜关,来到了这狭间谷,可谓是兵贵神速,这也瞧得出此时宋若愚的内心也有些许的着急。
宋若愚置于这中军的马车之中,此时微微闭眼,双手环抱于胸前,时不时地还要点一点头摇一摇头,竟然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多时,便听到那马车外有将军叫到:“先生,马上咱就出这狭间谷了,如今天色已晚,可否今日就令大军在这谷中休息一番,整顿兵马明日再行军向前?”
宋若愚听得此话,便是微微张眼,随后拉开那车帘瞧见了外面的天色,此时果真是天色已晚,渐渐昏沉,又正值秋冬之季,空气中湿气颇重,山谷里西风阵阵,竟有一丝荒凉诡异之感。
宋若愚顿了顿,便对那车外军士缓缓说道:“传令大军,在这谷坡之上安营扎寨,整顿兵马,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说完后,这宋若愚便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将军一听这话,只是觉得先生是否太过于谨慎,这前方盐城还尚未丢失,虽然张耀将军战败,但好在大部人马尚存,只需要紧守盐城,只要盐城不丢,那林毅就是插了翅膀也休想来到这大后方。但这将军可不敢这样在先生面前妄自谈论,便拱了拱手说道:“诺”随后就往前去传令各营了。
宋若愚这时想了想,便有再次掀起那车帘对着另一名将军叫道:“你等让何主薄给张将军修书一封,命他一定要听从我的号令行事,万万不可鲁莽,一定要在盐城坚守等待我大军前来,这样盐城之危方才可解。”
何主薄,原名何原,是这军中的行军主薄。这宋若愚虽然被晋国官吏纷纷是称作先生,可他实际上收徒仅仅只有三人。这一人便是那张耀张将军,这张耀虽然出自宋若愚门下,但性格却与先生是大不相同,宋若愚多智谨慎,考虑事情周到而全面,而这张耀却是喜欢铤而走险,善使奇谋且性格颇有些鲁莽,容易被激怒。这第二人便是那行军主薄何原,这何原倒是有几分宋若愚的影子,行事也是考虑周到且多谋,但美中不足的是他从未亲自领兵打过仗,缺乏实战经验,当然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晋国大权一手都是抓在这宋若愚的身上。而第三人,便是那有名的晋国四君子之一,伏长君庞中。庞中此人倒是多谋且善战,可以说是具有那张耀和何原的共同优点,但庞中此人……
宋若愚正想着想着,便觉得这马车好像是缓缓地停了下来,之后门外一人便说道:“先生,何主薄求见。”
那宋若愚一听,便慢慢地起了身子,向这马车外面走去,掀起帘布便瞧见外面这何原是一脸恭敬地站在旁边,正等着自己,于是笑了笑,对这何原说道:“何主薄,可是有事?”这当着众将士的面上,可不能直接过分亲近地称呼自己的弟子,只能从明面上来叫到。
何原一听,便拱了拱手向这宋若愚道:“先生让我修书给那张耀,先不说我与张耀关系本就不好,这张耀自持甚高,性情孤傲,若是先生几次三番地叮嘱于他,弟子怕到时候这张耀反而会执拗,不听先生的劝告啊。”
这何原和张耀虽说是同门弟子,共同拜在这宋若愚的门下,但其性格,习惯完全不懂,导致他们也是分歧很多,是互相都看不惯。宋若愚知道此事,便也是会经常帮帮忙,帮助他们努力地缓和关系,但一直效果不佳,这宋若愚也是颇为头疼。
宋若愚听到这话后便笑着对那何原说:“不必担心,张耀虽然性情孤傲,做事鲁莽,但他对我的劝告还是会重视的。他已经领兵多年,想必这道理比绝大多数人都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还是有分寸的。”看到这何原还是一副狐疑的模样,也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便下了那马车走近者何原的身边,顿了顿身,用手拍了拍那何原的肩膀说道:“再说,你和张耀素来有隙,若张耀得知你能如此费心来通知他,必然也不会做出太过于任性的事儿来,说不定啊你俩的关系还能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