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却真是坐了趟高级过山车,赵恭意不断尖叫,响彻整片泥潭。
一直飘了七八回,船再重新稳定下来,把身后二十七只鳄鱼甩得远远的。
石应得意的问,“如何?我的驾驶技术可是连黑死星高级技术学校的老司机都比不过。”
赵恭意来不及回答他,趴在气垫船边一阵狂吐。
吐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石头,你这哪里是开气垫船,我看你分明是在开俯冲轰炸机。我这颗心刚飘到嗓子眼,马上又掉到了肚脐眼。”说完感觉有点不对,掂了掂自己的胸,“不对,怎么变大了?”
石应随口接一句,“本来就很大嘛。”
赵恭意大是得意,“算你有眼光,一会再奖励你一个。好像更大了?一会你要不要亲手检查一下?”
小榭刚想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莫非还要当我面检查?石应就喊道,“坐稳了,又要来了!”
赵恭意脸都吓白了,“我去,还要来?再来我隔夜黄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石应说,“我帮你变得更大啊!”
“啊...”赵恭意又尖叫起来。
原来就在两人说话间,前面又来了五只帝鳄。
本来后面就挂着二十七只帝鳄,左边七只右边七只,后面还跟着两排共十三只。它们身体又长,后面两船为了不主动招惹它们,刻意保持了五十米距离,跟前船距离已达到百米以上。
水面满满当当密密匝匝飘着无数根十米长烂木头,游得还贼快。这回前面再来五只,三十二只帝鳄以无可阻挡的王霸之气涌向头船。
为了拱翻头船,前五只又多露了一点在水面,看得出来它们还刻意蓄力了,故技重施的头船直接被拱到了六层楼高,又像之前一样起起落落,在水面打了十几个水漂才稳定下来。
赵恭意的尖叫就没断过,这次小榭也爬船边吐半天。
稳定下来赵恭意喘着粗气拍着胸脯说,“是又大了。可是小石头,你可得负责,你都把我搞吐两回了!这次是胸大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大了。你看你把你家小榭都玩吐了。”
石应一脸黑线,“怪我咯?我可什么都没做?”
赵恭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家时你天天抱着小榭睡觉,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你家小榭论脸蛋论身材论皮肤论气质,哪样不是跟本姑娘差不了多少?你抱着她能什么都不做?
除非...除非你也抱我睡两晚,你能忍住什么也不干,我就信你。”
石应说,“我的意姐姐,意姑奶奶,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这些里格朗?”
小榭也喘着粗气说,“小石头,这样不行,再来一次船就要翻了。”
后面三十二只帝鳄继续穷追不舍,浩浩荡荡的覆盖了整个水面。两艘后船远远吊着,这幅画面连水鸟都觉得有趣,追在身后边飞边看,还时不时大笑两声,像是在嘲笑。只是不知是嘲笑人呢,还是嘲笑帝鳄。
帝鳄发了狠,前面又来了前后两拨共十二只帝鳄。大有要打个漂亮歼灭战、将三人一举围剿的架势。
石应说,“尼玛,这是第几次围剿了?我们前面已经取得了六七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莫非这次我们只能放弃根据地被迫长征了?”
小榭揪住他耳朵拧,“不许说粗话!尤其不许当着大胸妹子说粗话!”
赵恭意不怒反喜,“说吧,我不介意。我喜欢说粗话的男人,这样更有男人味。但是话说,你俩非要在这么紧急的关头撒狗粮吗?”
这次前面每排六只帝鳄排列更加整齐,队形更加严密,战术动作更加坚决、合理。赵恭意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嘴里念叨,“完了完了,这次真要上天了。”
石应说,“你会飞,本来就能上天。”
赵恭意大怒,“小石头,你学坏了哈,敢跟姐姐顶嘴了,你咋不上天?”
石应说,“我这就要上天,啊...嗯?”
眼看就要撞上,石应已经准备好弃船飞升,却见十二只帝鳄突地一沉,消失不见,船嗖一下过去,啥也没发生。
那边闭了半天眼睛的赵恭意没等来意想中的飞升、失重,壮着胆子睁眼一看,“这次怎么这么安静?就这?鳄鱼呢?我不应该在船底的吗?怎么还在船里?”
回头一看,不但前面十二只帝鳄消失不见,后面的三十二只也就此消失,四十四只烂木头就像绑了沉重的船锚一样,从水面消失、沉下水底,水面只剩下一些咕嘟咕嘟的大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