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啧啧,还是翻墙跑的……”楚钟南的脸色变了,“你们没有长腿?为什么不去追?”
“我很抱歉。我们发现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不见了。”沃尔姆斯小声地答道。
“操!”
楚钟南恨恨地咬了咬牙,突然快走两步把那柄斩马刀取下,又飞快的来到了沃尔姆斯的面前,接着,“呛”地把刀拔了出来。顿时,殿中寒气凛然。
“果然好刀!”李能摸了摸脸上因为距离太近而被刀身的寒气激起的汗毛,忍不住叫道。
“好刀才好斩头颅!”楚钟南把刀鞘扔到了一边,双手握住刀高高举起,眼睛阴狠地瞪着沃尔姆斯,“不小心放跑了宫女?你当我是傻瓜?我要听实话。”
“主人……”抬眼瞟了一眼那造型剽悍的大刀,沃尔姆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过女人了,这回看到机会,想发泄发泄憋了很长时间的兽欲,所以,才有了这出戏?”楚钟南厉声喝道。
“主人,我……”
“回答我?”楚钟南怒道。
“我很抱歉,主人。我没能看住那个家伙。只是……他现在已经受了伤。他的那里……受到了重击!”沃尔姆斯小心地看着楚钟南的脸色,想说点儿搞笑的事情调和一下气氛,可楚钟南依旧冰寒的脸色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里有些发抖。\\\\\一直以来,楚钟南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就算说要惩罚他的时候,也大多是装出来地怒气。所以。他从来都不害怕这个主人。甚至于,这年长的时间以来,他已经将这个所谓地主人当成了一名真正的文人。虽然不能算是温文儒雅,但凑和着也算是和蔼可亲。可是。自从那次在蒙古人手里逃出来之后,他就知道。楚钟南绝不仅仅是文人那么简单。谁能为了布置一次逃跑的局而准备差不多一年?这一次,以一百多人谋取一座大城,虽然明知道这座城市里没多少人,可这种胆量依然让他心折。然而,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楚钟南的真正面目居然隐藏地如此之深。自己的主人,一个以文学艺术创作而闻名欧洲地“大师”。居然能够凝聚出这样凶厉的气势。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继续为那几个家伙开脱的话,那把大刀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砍下来。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人地气质怎么可能在刹那间产生那么巨大的差异?
“人死了没有?”楚钟南又生硬地问道。
“没有。不过,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沃尔姆斯答道。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进城时候我下地命令?”楚钟南又问道。
“这是我的错。我,我很抱歉。我愿意接受惩罚!”沃尔姆斯垂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其实,行动之前楚钟南就不止一次地吩咐过,这次的行动要快。绝不允许中途出什么差池。\\\\\可是……当然,他其实也并不认为那个倒霉蛋儿玩强奸有什么错。他们那边找到了一个宫女的住处。搞这一套的也不止那一个家伙。可人家都吃干抹净了,就你连一个女人也对付不了。被打中要害不说,还让人跑了。这才是最该死的地方!
“当!”
正想着,沃尔姆斯发现自己眼前的地上掉下来一把刀。
“主人?”
“去,把犯事儿的家伙给我抓起来,如果有反抗的话,就用这把刀把他的头砍下来,尸体在我们撤退地时候火化。同时,通知大家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最短地时间内把该做的做完。”楚钟南阴着脸,沉声说道。
“主人,这样会不会太……”
“太什么?我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我们只是一伙蒙古强盗。可现在呢?你可别告诉我那个混蛋在玩儿强奸地时候还蒙着脸!”楚钟南恨声叫道。女真人要是知道来抢劫的是一群色目人,肯定会想到来者是他。到时候,人家大军一动,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我执行命令!”沃尔姆斯叹了一口气,俯身把刀拾了起来:“好沉。要是刚才这把刀直接砍下来,恐怕我会直接被劈成两半吧。”
“财宝在哪儿?别跟我说这汗王宫没好东西?再跟我弯弯绕,直接送你们两个投胎!”看了一眼沃尔姆斯急速离开的背影,楚钟南转过身来又森然地对两个太监说道。
“后,后殿。”高个太监已经被楚钟南的眼神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后面说道。
“走!”
楚钟南冷哼一声,示意两个太监头前带路。
“是,是是!”
高个太监不敢怠慢,赶紧拽着矮个太监小跑着朝后殿蹿了过去。楚钟南等人紧紧跟着,很快,他们就出了正殿,来到了后面的一间寝宫。同样不大,也就是几百平米左右。很难让人难以想象的,这里居然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寝宫”。当然,这并不是努尔哈赤为人俭朴。当初建都赫图阿拉的时候,努尔哈赤其实也是想大干一场,为自己建造一座超豪华的王宫。只是女真人的经济与人口,还有外部环境实在是不允许他在这方面太过耗费精力。所以,只好马马虎虎的弄了个粗糙的小王宫暂时住着。结果,王宫的规模又限制了寝宫地大小。后来。努尔哈赤又把家搬到了辽阳,这里也就保持了原样。没机会重建了。
楚钟南没去想努尔哈赤的生活起居,他紧盯着两个太监。两个太监被他看得发毛,不敢耽搁,赶紧地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寝宫之中努尔哈赤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