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一路驾着马车从西门回到大梁城,首先赶到车夫所在的车行,将车还给车行的掌柜,又留下一笔钱作为车夫的压惊费,又向掌柜另租了一匹马。
牵着马穿街走巷,从大梁城的南门出城之后,立刻飞身上马,风驰电掣一般在路上疾驰了半个时辰,在穿过一个芦苇滩,来到泽水的一个渡口。
他直接牵马上了一艘大船,将马交给船工之后来到甲板上,看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正背对着他,盘腿坐在船甲上垂钓,他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自沾自饮,说不出的洒脱。
孟胜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的酒葫芦,咕咚仰天痛饭一口,用袖子擦擦嘴,叹口气道,“果然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苏秦你倒悠闲自在,刚才我差点被公主一箭射死。”
“这一葫芦酒给我压压惊,”孟胜嘿嘿笑着,把酒葫芦揣进酒怀里。
苏秦回过头,翻了个白眼,“我今天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小子走了桃花运,看你脸红的。”
孟胜身子斜靠着斜边坐了下来,“什么红的绿的?那是我刚才喝了酒。”
苏秦意味深长的瞪了他一眼,手突然一抖,女孩子们大叫起来,“”有大鱼上钩了,”他站起身,双手紧张的握着鱼竿,奋力往上一扬,一条比他小母拇指正细的小鱼儿,被拎了上来。
孟胜捂着肚子,笑得滚倒甲板上,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
……
苏秦把小鱼小心翼翼的从钩子取了下来,愤怒地看它一眼,扑通再丢入水中,对着同样在床头偷笑的船老大大声喝问道,人已经散了不少了,怎么还不开船?渡口可钓不到大鱼。
“船老大除了到五大三粗,敞开的衣襟上,露出一撮黑毛,但说起话来却是细声细气,再等一刻钟,我这船是准点出发,和人多人少到没关系。”
苏秦无奈,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对着旁边的孟胜一挥手,“把酒拿来。”
孟胜把葫芦丢进扔他进怀里,苏秦举起葫芦潇洒的一仰脖半天以后,才有一滴酒滴在他鼻尖上。
孟胜又笑着滚倒在地。
…
“已时(9-11点)三刻已到,开船喽,各位客房屁股靠稳了,想方便的话不要立在船头,到船尾去!”
船老大一声吆喝着,声音细长的像在喊船工号子,还挺中听。
船工合力把铁锚收了上来,又喊着号子把风帆挂起来,沿着这条沟河往下,就可以直接到韩国境界的颖河,再顺着颖河往西,就可以直达韩国的都城阳翟,整个行程快则三四天,慢的话也大约五六天左右。
苏秦之前故意去马车行,悄悄定下一辆马车,走小路去韩国,就是为了甩掉尾巴,但是也知道肯定不会全都甩掉,所以让孟胜替他赶路,自己则悄悄化妆,独自一人来到这个渡口,等到孟胜和他会合之后,并没有看见有可疑的人上船,总算将所有包全部扫掉,想到这里他不禁自鸣得意。
正在这时,岸边传来一个声音,“别开船别开船,等我一等!”
一个穿着青袍的年轻人,背着一个蓝色布包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这时船老大已经将船板收上了船,正要将船板放下,却被苏秦按住,“船老大,时辰已到,你不是说和人没有关系吗?还不赶紧开船!
陈老大出生初期回答,“这人既已到了,当然要给他个方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