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泣道“全是女儿不孝。女儿这便去给母亲请安,还请父亲与夫君稍坐。”柳飞点头。甄姜自行去了。
甄逸等大家相继落座,这才问起别后细节,柳飞一一说了。又问起甄逸家中情况。却原来家中几个女儿,出了甄络年方七岁,随在母亲身边,其余几个女儿均已是嫁做他人妇了。便连甄荣那个小魔女,也是于去年完了婚。
甄家三子,除老三甄尧整日在外奔波,老大甄俨,老二甄豫均在州府混了个文案之职,日子也自过得逍遥。家中甄逸夫妇却是感到颇为冷清了些。今日,柳飞夫妇回来省亲,却是让这二老大为开心。毕竟,家中已是很久未曾这般热闹了。
当晚,甄府中大摆筵席,水陆俱陈。席前,柳飞自去给岳母问安,甄氏已是显了些老态。甄姜在旁搀扶着,旁边却有一个稚龄女童,跟在一边。一身翠绿夹袄,外罩长裙。肤白如玉,星眸闪烁间,梨窝隐现。见了柳飞,落落大方的轻轻裣衽一礼。虽只稚龄,眉宇间却是有着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竟隐隐的发出阵阵异香,让柳飞大感惊奇。
问过姓名,才知竟是甄络。传闻甄络降生之时,红光满园,自幼便遍体自生异香。今已七岁之龄,然喜书好学,过目不忘,虽七岁,却偿与古之贤女自律,不与一般小儿相似。柳飞暗暗称奇。
席间,甄氏体弱,饮了几杯便让甄姜扶着去后院歇息去了。甄络却因年幼,精神甚好,而家中难得如此热闹,白玉般的脸上,也是隐隐的带着兴奋。
柳飞见她可爱,便让她随自己旁边坐了。席间对答,尽显大家规范,然终是年幼,童言稚语,常常让柳飞忍俊不住。甄络对于自己这个姐夫却也颇是好奇,总是听闻府中之人谈论之时,俱言乃文武全才,当世奇人也。初见之时,便多了些拘谨。此时,见柳飞温笑晏晏,待自己甚是温和,心中也渐渐放开,不时露出些小儿女之色,更增可爱。
待的见了百草,虽不如当日甄荣般大呼小叫,却也是满眼热切。将百草抱于怀中,一双星眸一晚上便如月牙般眯着。等的听到柳飞尚有一只可载人飞天的金翅大鹏雕,则是满面向往之色了。
这晚,因众人俱是多年未见,都是开怀畅饮,不觉间,除柳飞变态,甄络幼小不曾饮酒外,俱皆大醉。直过子时,方各自由下人搀扶,回房安歇。
次日,田丰等人寻来,将这几年所得与柳飞细细说了,柳飞也不多言,让他们自行其事,并不多管。之后,每日只是读书抚琴,甄姜自是趁此机会,终日伴于母亲身边。倒是甄络,自于柳飞相熟后,便常常来与他说话。柳飞便常常与她讲些后世的童话故事,将一些后世儿童常玩的小玩意,也做了出来,交与她把玩,自此情谊日深,对这个姐夫甚是痴缠。
这日,柳飞正与甄络讲着『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却有吴忠来报,说是甄逸让他来问,有水镜山庄的人来访,问他见是不见。
柳飞一愣,水镜山庄他自是闻名久矣。知道那是司马徽隐居之所,但他竟能知晓自己到了襄阳,看来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当下,略一沉吟,便答应前往。
这便抬步要走,眼角却看到甄络小脸涨红,满是不忿。然却始终只是低头不语,并不像一般孩童大哭大闹。
柳飞心中点头,却故意问道“络儿,姐夫讲了一半便要走了,你不着急吗”
甄络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珠,脆声道“姐夫是去见大贤,络儿不敢为一己之私而废姐夫大事。”顿了顿,却又仰首道“不过,络儿很喜欢姐夫讲的故事,络儿觉得里面很有些道理呢,姐夫可不可以有空的时候,再给络儿讲呢”言罢,满是期待。
柳飞心中疼惜,伸手拨了拨她两个羊角,道“络儿真乖,为了奖励络儿这么乖,姐夫便带着络儿一起去,好不好?”
甄络两只大眼睛瞬间放光,涨红着小脸,道“姐夫此话当真?络儿知道,水镜先生是大贤,络儿也可以见他吗?他不会怪络儿不乖吗”
柳飞哈哈大笑,道“络儿是姐夫的妹子,谁敢来怪。休要说水镜先生,便是皇帝也不行”。说罢牵了她的小手便行。
甄络望着柳飞那豪迈睥睨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崇拜。小姑娘芳心可可中,已是深深烙下了柳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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