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
“哎、目暮警官!”
东方皓月灵光一闪,伸手指向命案现场相邻的隔间门板和天花板形成的缝隙,乖巧可爱的看着目暮警官,纯真质朴的建议道:
“让他们试着翻越门板不就真相大白啦~”
“额、你说的有道理啊。”
目暮警官诧异的看向东方皓月,认可的点点头,锐利的盯向坦然自若的皇裕一,肃然的要求道:
“裕一先生,请你最先尝试翻越门板。”
“好的。”
皇裕一收回看着目暮警官的视线,平静的看向隔间大门,迈着镇定的步伐走向了大门。
半分钟之后。
“裕一先生,以你的体型......”
目暮警官看着皇裕一矫健的翻越了门板,慎重的判断道:
“确实可以轻松的翻越门板。”
目暮警官看向有些紧张的若王子士郎,沉稳的示意道:
“下一位,士郎先生。”
“是!”
若王子士郎惴惴不安的看着目暮警官,应激的回应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隔间大门。
与此同时,皇裕一松了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伐回到了原位。
十九秒钟之后。
“喔?”
若王子士郎腾空在隔间大门内,双脚顺应地心引力垂落地板,胸口和背部分别抵住了门板底端和天花板。
他脑袋探过门板和天花板形成的缝隙,双手使劲的按着门板、试图借力翻越门板却徒劳无功,遗憾的轻浮道:
“总觉得不行啊!!
我的胸膛太厚了!”
话音刚落。
“滋。”
是若王子士郎的嘴巴连同右侧脸颊惨遭工藤新一小手拽动的声音。
此时此刻。
工藤新一坐于踮起脚尖的东方皓月肩膀、大腿夹住皓月脖子、双脚垂落皓月胸前、左手不断用力拽动着若王子士郎的右侧脸颊和嘴巴。
“好痛!!!”
若王子士郎的脑袋难以转动,唯有眼睛斜向右侧,心态爆炸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工藤新一和东方皓月,情绪激动的大声斥责道:
“你们两个小子在做什么啊!!!”
“哎哎、快住手!”
目暮警官看似着急的上前制止工藤新一和东方皓月,实则在心里评价式的叫好道:
“柯南和皓月调皮又果断的教训渣男,真是太棒了!!!
哼哼、要不是碍于身份以及渣男没犯法,我早就让渣男知道什么才叫厉害!”
十一秒钟之后。
东方皓月、工藤新一、目暮警官和若王子士郎站回了原位。
新一双手背负脑后,若无其事的看着痛疼难耐的士郎,表情略坏的天真无邪道:
“你真的无法翻越门板呀、大哥哥。”
“我还以为只要有人帮你、你就可以翻过去呢!”
东方皓月怀揣双手,乖巧无辜的看着右手捂住红肿的右侧脸颊的若王子士郎,笑眯眯的故作沮丧道:
“太可惜啦、我居然没有帮到大哥哥的忙。”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若王子士郎心态崩了。
他咬牙切齿却并未发火,怨念十足的盯着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理智的婉拒道:
“下次不用你们帮我,等等、根本没有下次了!”
若王子士郎越说越气,干脆利落的撇过脑袋、不想看向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皓月和新一掩嘴偷笑,计划大成功的互相对视着。
下一秒。
“警官。”
殿山十三右手食指朝向右侧脸颊,不好意思的看着目暮警官,礼貌的征求道:
“我要不要翻越门板?”
“呃......”
目暮警官双手横着背负身后、小臂交叠,略显尴尬的上下打量殿山十三高大威猛的身躯,理智的判断道:
“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翻越门板。
那么,现在只剩下......”
目暮警官看向端庄优雅、身材苗条、右手按着右侧腰间的妃律师,哑然的笃定道:
“哪怕你没有当场翻越门板也可想而知......”
“嗯。”
妃律师随和的看着目暮警官,洒脱的坦承道:
“不用试也知道我可以轻轻松松的翻越门板。”
妃律师向前一步,左手大拇指跃过左侧肩膀、头也不回的对准皇裕一,淡定的自我调侃道: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了仅剩我与他的程度。
不过、警官,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妃律师放下左手,悠然的阐述道:
“那就是犯人最先勒晕被害者的细绳状物品。
除非找到作为另一件凶器的细绳状物品,否则无论多么充分的间接证据都不能在法庭上证实犯人的罪行。”
妃律师淡雅的看着额头流淌一滴冷汗的目暮警官,古井无波的陈述道:
“即使你现在下令逮捕我......”
“啊、不不不!”
目暮警官双手张开放置胸前两侧、掌心朝外,急促的看着妃律师,手足无措的否认道:
“我绝对不想逮捕你、绝对不......”
目暮警官尚未说完。
一位高大警员冲进洗手间敞开的大门,目光锁定左前方一点五米处的目暮,短促的呼唤道:
“目暮警官!”
高大警员话音未落,迈着焦急的步伐小跑至目暮警官左前方,在目暮面前展示弹性绑带,激动的大声汇报道:
“我们在裕一先生的座位上发现了足以勒晕被害者的弹性绑带!”
“什么?!”
目暮警官震惊至极的凝神紧盯三秒钟的弹性绑带,神情肃穆的看向皇裕一,言辞凌厉的给予心理压力道:
“皇裕一,是不是你用弹性绑带勒晕了姬野弥生小姐!”
“不、不是我!!”
皇裕一冷汗直流。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目暮警官,急切的辩解道:
“我只是用弹性绑带固定了书籍和笔记本、绝对没有犯下罪行!!!”
“看来我有必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侦讯。”
目暮警官缓缓摇头,迈着大步走向了紧张至极的皇裕一。
在此期间。
工藤新一凝神注视皇裕一,在心里冷静的推理道:
“我记得弥生问过老板...洗手间在哪里?
而且皇裕一在弥生之前进入的洗手间,弥生的座位距离裕一的座位很近。
假如弥生和裕一事先约定在咖啡厅的洗手间碰面,弥生只要跟着前往洗手间的裕一就能一起进去。
换而言之,弥生询问洗手间的位置足以证明弥生的约见对象并非裕一。”
工藤新一不着痕迹的看向怀抱双手、面色淡然的妃律师,在心里凛然的判断道:
“依我看来,弥生对于老板的询问更像在暗示犯人...我现在要去洗手间。
那么能够接收暗示并且在杀人之后翻越门板的......”
工藤新一的眼神骤然凌厉,在心里斩钉截铁的断言道:
“只有她、妃律师!”
“不...不会叭......”
全程仔细观察工藤新一面部表情的东方皓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新一,嘴巴不由自主的贴到新一耳边,担忧的小声确认道:
“新一是不是在心里认为犯人是妃律师......?”
“皓...皓月?”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哑然的看向东方皓月,极其小声的迷惑道:
“皓月进化到随时看穿我内心想法的程度了......?”
“不是啦。”
东方皓月局促不安的看着工藤新一,左手放置左胸前方、掌心朝向新一、轻轻挥舞,认真的小声解释道:
“因为新一刚才用平时看犯人的眼神盯着妃律师,所以我想新一肯定认为犯人是妃律师。”
工藤新一并未言语。
他怔怔的看着东方皓月左手食指末端残留的少量鲜血,竭力回神,强压镇压了心中升腾而起的惊骇之情。
下一秒。
工藤新一猛的向左转身,双手轻而快的抓住东方皓月的双手放置领口前方、迫使皓月转身,故作镇定的低下了脑袋。
新一先仔细观察皓月左手、完全没注意皓月逐渐泛起大片红晕的脸蛋,再看向皓月并未沾染血迹的右手,在心里思绪飞快的紧张道:
“是血迹,难道皓月受了伤?
不、不可能。
虽然不能排除皓月受伤却未曾感知受伤的可能性,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之下、我可以确定皓月的左手没有任何伤口。
那么...皓月左手食指末端的少量血迹从何而来?
等等、皓月的手沾染了血迹,我的双手有没有血迹?!”
工藤新一双手捏住皓月的两只小手进行轻微翻转,细致审阅自己洁净白嫩的双手,在心里神情凝重的判断道:
“我的手没有沾染血迹...也就是说......
皓月触碰了我并未触碰的地方。”
工藤新一稍稍恢复冷静,捏着东方皓月的手心放置肚子前方,没有聚焦任何东西的目视前方,在心里细致入微的思考道:
“首先,我和皓月从始至终未曾分开...我可以确定皓月绝对没有触碰尸体。
假如非要存在一种可能性,唯有抓住命案现场的门板顶端之时才会沾染死者渗出的鲜血。
可是...死者的血液出现在那种地方简直匪夷所思。
按照先前的推断,浑身浴血的犯人翻越门板、理应彻底擦试浸染门板的鲜血,意味着门板不可能残留少量的血迹。
莫非犯人的善后工作不够细致、遗漏了某处地方未曾擦拭?
不、不对!!
假如犯人翻越命案现场的隔间门板之时不慎踩到抵住门板的尸体,很可能在鞋子上沾染鲜血、无论怎样清洗都容易流露破绽!
换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