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也有眼力见,看得出来,时宴知和楚云有话聊,识趣的把空间留出来。
商人这脸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时宴知丝毫没有抢楚云生意的自觉,风淡云轻,明知故问道:“我听说你们楚家也有意做这个项目。”
难堪都被楚云压在心里,他面上还算平静:“对,有这打算。”
时宴知问:“你想加入吗?”
话落,楚云一顿,“舅舅你这意思是……”
时宴知笑容虚伪极了,“都是一家人,还是得照顾。”
“……”喻岁没觉得他在照顾,反而觉得他这是在羞辱。
楚云和时宴知,在这个项目上,一个是巴结得不到,另一个是被人上赶着倒贴,时宴知明明有很多方式和王总商讨,偏偏要以一副高姿态做出截胡的事。
关键是他截胡完,丝毫不觉得歉意,羞辱完,又开始施舍。典型的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接了脸疼,不接浑身疼。
真是即恶心人,又只能忍着恶心受下。
权衡利益下,很快,楚云就做出了选择,他说:“谢谢舅舅。”
时宴知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嘲意,淡淡道:“一会你带着喻小姐一起,我请你们吃饭,顺便谈谈这个项目。”
闻声,喻岁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他们谈他们的,叫她做什么!然而没等她来得及说不,楚云已经应声答应了,想要拒绝的话便全都堵在喉咙里。
楚云来酒会就是为了这个项目,所以他们并没留多久,就和时宴知转移了阵地。
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三人落座在一间封闭的包厢里,还没开始谈,楚云的手机就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包厢便只剩下喻岁和时宴知。
视线相对,他眼神幽深,喻岁瞬间觉得包厢空气都变得稀薄。
时宴知起身,一边走,一边解开脖子处的衬衣扣,步履不缓不慢。
喻岁身体却僵硬的比石头都硬,她眸子微瞪,眼中满是慌忙,压着嗓子:“你侄子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