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瞧见有血飙出,从男人脑袋上飙出,血飙溅在白色墙壁上,鲜艳而刺目,时宴知此时就是一恶煞,满身杀气。
这样的时宴知,让喻岁心生惧,她其实该离开的,但双脚好似被钉住,完全无法动弹。
有人在时宴知耳边低语了一声,时宴知侧目朝喻岁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喻岁看见他眼底还未褪去的阴寒,硬是让她后脊发凉。
时宴知在触碰到喻岁眼中的害怕时,顷刻敛起周身戾气。喻岁好似触电般,避开他投来的视线,目光下移,落到了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
可当她视线触及到男人左眼角一个黑色的大痦子时,喻岁眸子缩得更紧,呼吸短促,这次连身体都僵住了,甚至有了颤抖。
一直关注她的时宴知第一时间就发现异样,他眼中闪过一丝大意,立马让人遮住男人的脸,他迈步就要往喻岁方向走去。
不过有人快他一步,秦妧拍了下喻岁的肩,“小鱼儿,你在看什么?”
喻岁身体还是僵的,脸也惨白惨白,耳朵嗡嗡直响,完全听不见秦妧在说什么。
秦妧也发现了喻岁的不对劲,顺着她视线看去,秦妧一眼就认出几米外的时宴知。
看了眼他手中带血的棒球棍,以及仓库情况,她知道,时宴知刚刚肯定是在施暴,而小鱼儿一定是被这血腥残暴的画面吓到了。
喻岁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道:“妧,子,带我,带我走。”
秦妧也不再多言,牵住她的手,将喻岁带走。
时宴知已经退回原位,目送喻岁离开,收回视线,睨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他眼底阴戾再起,如看死尸,声音阴凉:“处理干净!”
一句话,决定男人的未来。
秦妧以为喻岁是在害怕时宴知打人,其实不全是,比起对时宴知的畏惧,她更畏惧被他打的那个男人,不,准确说,她是怕男人脸上的大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