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的抗压能力这么差,他就不说了。
喻岁眼眶微红,被他扯起来时,眼中泪珠甩到时宴知手背上,是烫的。
愣了一秒,喻岁才回过神,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腕,一开口,声音带着鼻腔,“你做什么?”
时宴知沉声道:“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说你两句,你还打算自残!”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爱惜自己!
闻言,喻岁顿住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谁自残!?”
时宴知举着从她手里拿走的碎片,“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喻岁终于明白,他这是误会自己想要寻短见,“花瓶碎了,我捡碎瓶不小心划破手指。”
时宴知视线下垂,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他顿时晓得自己弄了个乌龙,伤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指。
不过手上的鲜血还是刺激了时宴知双目,薄唇紧抿,心跟着抽了下。
喻岁抽动着被他扣住的手腕,说话声带着鼻音,“松手。”
时宴知没松,直勾勾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薄唇轻启,问:“你哭什么?”
喻岁心升窘迫,被他看见自己丑态的窘迫。
她躲着发泄负面情绪,他没事进来做什么?
绷着脸,喻岁嘴上强硬,满身是刺,“怎么,你们东晟,连职工情绪都要管理?就算管,你也管不着我头上,我不是你东晟的人!”
时宴知盯着她还带着水汽的黑眸,问道:“就因为我说了你?”
喻岁知道他在说什么,眼含讥嘲,将他会议上的话,换个方式还给他,“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瞧着她倔强眼神下的悲伤委屈,以及竖起的芒刺,时宴知深深看了眼,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门。
睨着他离去的背影,喻岁紧绷的脸有些僵住,心也有些堵,没事来她这里露什么脸!看着他就心烦。
喻岁抽了几张卫生纸,擦着指腹上的鲜血,再次蹲下来拾玻璃碎片,才捡了两块丢进垃圾桶,后脖颈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都被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