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缓了数秒,才渐渐从睡梦中回过神。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喻岁以为时宴知又在那里作妖,本是不想搭理,可那吚吚呜呜地哼吟,总是能传入她耳里。
片刻,喻岁下床,开门,出了卧室。
抬手按下墙上开关,漆黑的客厅,瞬间光亮一片。
当她适应灯泡亮度后,喻岁才将目光投向声源处。
半夜被吵醒,喻岁火气不可能顺,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你干嘛?”m.
睡个觉也不老实。
视线越过沙发时,喻岁瞧见躺在地毯上的时宴知,准确说,他是趴窝在地上。
神情一顿,她踱步走过去,心下有异:“你又演?”
灯光下,时宴知那张脸,略显苍白,额前碎发,也被薄汗浸湿,眉心紧蹙。
喻岁视线落在他捂着肚子的手,还有她那不似作假的神,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他胳膊,“你怎么呢?”
时宴知凤眸微睁一条线,声音虚弱:“药……”
喻岁身子前倾,“你说什么?”
“药……”
“什么药?”说话间,喻岁视线再次落在他手捂着的地方,询问一句:“你胃不舒服?”
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
瞧他这架势,应该是胃病犯了,可她家里没有胃药啊。
喻岁问:“很难受?”
时宴知没说话,但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表明了他的难受。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喻岁道:“你能不能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时宴知鼻腔里哼哼两声响,不说能,也不说不能,娇弱的很。
喻岁无法,起身拿了件外套穿上,带上手机和车钥匙,重新来到时宴知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时宴知也就着她的力,顺势起来,
刚站稳,时宴知大半身子就压在喻岁身上。
喻岁呼吸一沉,她气息很重,咬牙道:“你能不能自己用点劲?”要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