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从卧室出来时,餐桌上的东西也收拾干净了,时宴知人已不在,她以为他走了,可没走几步,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清晰的水声。
脚步微顿两秒,喻岁才迈步往声源处走。
人来到厨房门口,时宴知那抹高大挺拔的身躯,正站在洗碗池前,她知道他在做什么,洗碗!
喻岁抿唇,表情有那么几分别扭。
这种熟络且自然的举动,喻岁怎么瞧,怎么不合适。而不合适的时宴知,已经洗好刚刚用过的餐具。
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要去拿厨房纸擦手时,和喻岁来了个四目相对。
时宴知一副男主人姿态,随意中带着几分亲昵:“电话打完了。”
瞧他这幅居家模样,喻岁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家庭煮夫。
她赶紧将这词按下去,见鬼的家庭煮夫!
喻岁说:“我马上要出去。”
闻言,时宴知从善如流,“那我跟你一起出门。”
她的意思,明明是驱客,是让他快点从自己家里离开,到他嘴里就有了种‘夫妻’同进出的既视感。
喻岁把话说的直白,“我要换衣服,麻烦你有点眼力见,从我家离开。”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走了圈,也不在死皮赖脸,唇角勾起,告别:“我先走了。”
他走的不拖沓,走时,还将她家里的垃圾一并带走。
喻岁不知道喻敬文找自己是事,她其实不大想见,但想到还有遗留在喻宅的东西,她就准备回去一趟。
遗留的东西,主要是她妈妈的东西,她妈还在世的时候,曾经给她见过一个檀木红箱,说等她以后离家了,把那箱子带上。
喻岁以前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懂她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现如今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