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漆黑的病房瞬间灯火通明。
时宴知关切道:“怎么了?”
猛然接触到光亮,喻岁不适的抬手遮住自己双目,她哑声道:“灯关了。”
话落,时宴知闻声关了灯,病房里再次陷入黑暗中。
窗外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折射在地上,映在床上。
时宴知也慢慢适应房间里的光亮,透过月色,他甚至能看清病床的喻岁。
拉了张椅子在床旁,时宴知顺势坐下。
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人,时宴知声音轻柔,询问:“做噩梦了?”
喻岁的手臂没从双眼上移开,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
黑夜很适合隐藏人的情绪,但喻岁的情绪时宴知还是轻而易举的扑捉到。
时宴知温和的嗓音里带着诱哄,“跟我说说。”
喻岁又吞咽了几下,片刻好似刚找回声音,“我没事。”
时宴知瞧着把自己蜷缩起来来的喻岁,“喻岁,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事。”
喻岁整个人还陷入在刚刚的噩梦中,被子下的身子也在微颤。
她不回答,病房里随之陷入寂静中,安静的一时间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几秒后,喻岁感觉到一股热源朝她靠近,下一秒,她就被轻轻圈住,虚抱住。
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要不想说,就别说,我陪着你。”
怕压伤喻岁,时宴知并没抱实。
他的声音好似带有魔力,安抚了她絮乱的心,喻岁慌乱的心慢慢平稳。
二人相对无言,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却出奇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