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风信子,花瓣散落一地,被泥土染脏,亦如喻敬文和苏安婉的婚姻,脏乱不堪。
孤零零洒落的风信子,在喻岁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喻敬文居然还知道她妈妈喜欢什么花。
知道又有什么用?摆出这幅膈应的深情给谁看?
喻岁只觉得他虚伪,又恶心!
喻敬文沉脸,蹙眉,“喻岁,你发什么疯?!”
对苏安婉,喻敬文是复杂的。
喻岁恶狠狠地瞪着她,“我让你滚啊,别在这里恶心人!”
喻敬文一人过来,喻岁不会有这么的反应,甚至都不会驱逐他,让他祭拜完,可他不该在她妈妈的第一个忌日上,把林雪娜带来!
喻岁讥嘲道:“你带着她过来做什么?显摆老年得子?还是让我妈看你眼光有多差?捡来捡去,捡了个垃圾?”
林雪娜凝眉。
喻岁继续讥讽,“喻敬文,我妈见了,她也只会祝贺你,祝贺你被垃圾回收,她终于摆脱你。”
他不想让自己痛快,喻岁也不想让他心里舒坦,
喻敬文表情阴沉,众目睽睽下,他只觉被喻岁泼了面子,脸挂不住,抬手就要挥她一巴掌。手臂还没落下,悬在半空就被时宴知钳住。
时宴知冷着脸,目光凌厉,“你动她一下试试。”
之前就让他伤害过喻岁一次,这次当着他的面还来,还敢伸手,当他是死的?
喻敬文眉头蹙起,表情都有了变化,手腕的疼痛,让他明白这是时宴知的警告。
林雪娜见状,出声道:“你做什么,快松手!”
时宴知冷睨她一眼,“我是不打女人,但我不介意打你。”
林雪娜呼吸一滞。
话落,时宴知甩手,一把将喻敬文推开。
喻敬文后退两步,站稳,一张老脸气的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