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归拢,喻岁惊讶的嘴巴都张开了:“那个人是你?”
时宴知点头,“对,是我。”
不要怪喻岁没认出来,当时那个流浪汉,不要太邋遢,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胡子也很长,身上还有伤。
喻岁能好心救他,但不可能去认真观察他长什么样,她也没那个兴趣去看。
就连送他去医院就医,都是喻岁花钱找人帮的忙,因为当时的他太脏了,说实话,喻岁有些……嫌弃。
这点小心思,喻岁是不会让他知道。
她对他也挺好了,美国就医多贵啊,她不止送他就医,还给他留了一笔钱,现在想想,喻岁都觉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
但时宴知好似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他说:“你当时是不是很嫌弃我?”
喻岁忙不迭道:“没有。”
时宴知说:“你不用说假话,我当时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那估计是他这辈子最邋遢,最狼狈的一天,却偏偏被喻岁遇上,虽然那时的她没有认出自己,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以落魄的姿态,出现在自己喜欢人面前。https://www.
喻岁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多,也就那么一点点。”
话落,时宴知顿时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原来你真的嫌弃过我。”
喻岁:“……是你让我说实话。”
时宴知道:“我没让你真说嫌弃。”
喻岁:“……”
说假话,他让说实话,实话说了,时宴知觉得自己伤害了他,他很难搞啊。
时宴知倒打一耙:“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