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神,抬眸,喻岁摇头道:“没事,走吧,送我去公司,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说着,迈步要走。
时宴知伸手拉住她,没打算就此揭过,“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看到了。
顿步,侧头,直直看着他,静谧几秒,喻岁开口,“我在想你以前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闻声,时宴知眼底一闪而过暗色,反问:“害怕我?”
喻岁摇头,“没有。”
时宴知目光沉沉:“那就是害怕我的处理方式?”
喻岁再摇头,“不是,就是一时不习惯。”
她没有骗时宴知,害怕不至于,因为她知道,时宴知不会伤害自己,但他的狠厉,喻岁还是有那么一丝不适应。
喻岁从小就生活在法治社会里,犯法的事,她不会去做。但她所见时宴知不是,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他们肆无忌惮,游走在法律边缘,甚至是踩着法律的红线行事。
从她第一次看到时宴知挥棍见血的那一刻,喻岁就知道,能约束他的不是法律,而是他自己。喻岁害怕他失去理智而失控。
收回手,时宴知掏出烟盒,询问喻岁:“我能抽一根吗?”
喻岁点头。
时宴知点了跟烟,抽了一口,白烟从他薄唇溢出,朦胧他的五官。
喻岁在他眼中瞧见沉稳和急切两种情绪存在,矛盾,又及其融洽。
喻岁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陪着他。
一根烟抽到一半,时宴知抬眸,眸色幽深,薄唇一张,开口道:“我说这是我被迫自保的方式,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