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尿性,喻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让他戒荤吃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少荤,但不能没有。
喻岁掀开被子,“我送你。”
时宴知说:“你别来回折腾了。”
喻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是再多看我一秒都不愿意?”
“……”
他那是不愿意,他这不是心疼她么?
喻岁知道他心疼,但她也想送,最后一个小时的共处时间,她也想珍惜。
车子抵达机场,是凌晨两点四十左右,给他们腻歪的时间并不多。
有些时间是度日如年,有些时间却是光阴如箭,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喻岁觉得他们这才从车里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要登机了。时宴知把人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头顶。
“走了。”
喻岁抬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耳旁都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属于他的气味。
嘴上说着要走,时宴知双手却没有一点想松开的打算,喻岁一样没有。
深夜的机场,人没白天多,见惯了离别的画面,对于他们的难分难舍,也是见怪不怪。
数秒后,喻岁才松开手,主动和他拉开距离,不让自己再留恋,“时间到了。”
时宴知道:“真想把你打包带走。”
喻岁说:“再等一个星期,你就能打包我。”
时宴知惆怅道:“还有七年。”
喻岁道:“好啦,快走吧……”
说话间,她推着时宴知往检票口推。再待下去,人估计是走不掉了。
她不舍,他不想。
喻岁念念不舍的送机,时宴知依依不舍的登机。他们再能磨蹭,路还是有走完的时候,喻岁最后还是要把人送走。
时宴知:“老婆,我会想你的。”
喻岁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我也是。”
直至时宴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喻岁才收回目光,转身往机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