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这个意思。”
时宴知说:“那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岁说:“我是想说萧尘。”
她在想,萧尘要是强势一点,说不定,她妈的人生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但每次想到那些纠葛,喻岁总是希望她妈妈如果跟了萧尘也好,离婚一人过也罢,总之她或许还能活着。
时宴知哦了一声,“你是说他这个怂蛋啊。”
“……怂蛋?”
时宴知道:“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抢不回来,不是怂蛋是什么?”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想到他之前说的,道德这玩意儿,他没有,这会再跟他讲德行,那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
萧尘从小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人,所受的教育也是弱肉强食勇者胜,他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个词——侵略。
就这样在暴力里长大的人,怎么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突然就开始假正经?知道谦让之礼?
在时宴知看来,他这份谦让不是美德,而是笑话,非常可笑滑稽的笑话。
一个骨子就不白的人,突然要干干净事,不是怂,就是有病。除此之外,时宴知想不到其它形容词。
萧尘这样的‘美德,大义’,时宴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自我感动,对他来说,谁也感动不了,只会惹人嘲笑。
何必呢?
一辈子遗憾,一辈子活在怀念里。结果到头来,念想的人都成了一把灰,他还是什么都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