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喻岁整个人懒懒的也不想动,闲着无聊伸手扒拉着他额前头发。
没扒两下,时宴知就睁开了眼,两人离得近,四目相对,喻岁差点把自己看对眼了。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一点迷茫,哪里像刚睡醒的样子,喻岁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时宴知说:“在你醒来之前。”
喻岁伸了个懒腰,“我要没醒,你会做什么?”
时宴知道:“你不可能不醒。”
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九点到两点,五个小时,她完全睡够了。
时宴知问:“起吗?”
喻岁问:“起来做什么?”
时宴知:“你不饿?”
喻岁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刚睡醒,饥饿感并不明显,“房子里有吃的吗?”
时宴知道:“来之前,我让人把冰箱塞满了。”
开灯,起床。出了卧室,进厨房,食物确实挺丰富的,都是中餐必备。
拉开冰箱,时宴知问:“想吃什么?”
喻岁睡得身子骨都是软的,懒懒地靠着流理台,“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时宴知做着饭,喻岁则洗着水果,拿了一颗草莓递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把草莓吃下。
喻岁抱着水果盘,背靠着流理台,环顾四周,“这房子你常住?”
时宴知说:“如果过来出差,我会住这里。”
她就说,这屋子有他留下的气息。视线落在客厅里,她看见墙壁上,挂着的几张照片,踱步走过去,照片里的时宴知模样是青涩但眼神却泛着老成。
喻岁闻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宴知,“这是你什么事后拍的照片?”
时宴知回头看了眼,“二十岁。”
他在国外,第一次‘死而复生’后拍的照片,为了警醒自己拍的。
十年前了,难怪看着会很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