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喻岁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之色,她平静道:“我不哭!”
她有什么好哭的!
她为什么要哭一个故意耍自己的人?
威武看着喻岁强装镇定的样子,晓得她这是把悲伤埋在了心里。
威武虽是个感情迟钝的人,但在生死面前,她也没彻底成为木头人。
她时时刻刻关注着喻岁,喻岁越是镇定,威武觉得她悲伤越浓,她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喻岁身边才行,不能让她出事了,辜负时宴知的嘱咐!
几个小时的机程,她全程很安静,一句话都没有。
平时威武这个没话的人,为了分散喻岁的注意力,都硬生生憋出了几句话来。
飞机落地,天已经黑了,喻岁坐车去了负责事故的警局。喻岁联系了翻译,人到警局没多久,翻译也到了。
警局的人知道她过来的原因,倒是很配合她,翻译一五一十地跟喻岁传递警察给出的消息。
警察告诉喻岁,她带不回尸体,因为受害者尸骨无存,只有残缺的碎衣片,还有一个不成型的手表。
警察将时宴知的遗物还给了喻岁,表虽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但喻岁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时宴知的!
喻岁握紧手表,小脸煞白,任谁瞧着都觉得她现在情绪处于崩溃阶段,就连喻岁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喻岁拿走了时宴知的遗物离开了警察局,她们住进了早就订好的酒店。
威武不止关心着喻岁,还关注着四周环境,她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们这里,但漫漫人海中,她却不能发现不了视线的主人。
隐匿在街角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作为视线的主人,时宴知正直勾勾地看着喻岁。
瞧着面容沧桑的喻岁,时宴知满心满眼都是疼惜。好几次,他都想拉开车门下去拥抱她。
但最后,时宴知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