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几缕白发,而是满头的白发。
荆琛是看着蒋席在自己面前一夜白了头,但他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蒋席,喻岁看得心里也很酸楚。
一个人的错,两家人的悲剧。
情绪稳定后的喻岁,也不可能再继续谴责,因为苏烟和蒋席都是这场悲剧里的受害者。
苏烟丢了命,而蒋席去了半条命。
不忍再看,喻岁错开了眼。
秦妧过来时,是戴着墨镜,她墨镜下的双眼,红肿一片。
“这傻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秦妧哑着声音。
苏烟病了,心病了。
走不出来,释怀不了。
如困兽般,自画为牢。要不涅槃,要不毁灭。很显然,苏烟选择了后者。
秦妧替苏烟可惜,也心疼,对蒋席也是诸多怨念,但看着他一头白发时。她跟喻岁一样,再多抱怨,也全都噎在喉咙里。
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
苏烟的葬礼并没大办,蒋席想安安静静地送她离开。
喻岁不知道江白什么时候出现在葬礼上,当她注意到时,江白已经将蒋席扑倒在地,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
又狠又快。
蒋席却没有反应的木头人。
江白双眼猩红,厉声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你把人抢回去,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
“你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要占有!?”
得知苏烟去世的消息,江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烟死了?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