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青羽传来的急信。”顾揽月正在练字,红绫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
放下笔,顾揽月接过信函打开一看,秀眉微扬没有说话。
红绫问道:“小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顾揽月把玩着手中的信笺,道:“前儿刚抓到京兆衙门的犯人,死了。”
这事红绫是知道的,她愣了愣道:“死了?”
“不奇怪。”顾揽月道:“京兆衙门那大牢,虽然算不上四面漏风,但对有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红绫点点头,有些惋惜。
“若是关在天牢或者……”哪怕关在凌家的地牢,都不会如此。
顾揽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死了就死了吧,本来就是要死的,他还真能咬死萧绍不成?”
顾揽月站起身来,道:“过两天舅舅该到京了,我回凌家一趟。”
“是,小姐。”
两人出了书房,刚走出去不远便看到青雀正跟着几个丫头,在花园里洒扫。
顾揽月脚下一顿,“她怎么会做那些事?”新笔趣阁
红绫看了一眼,道:“大约是闲着没事,便想自己找些事做,在小姐跟前献殷勤吧?”
青雀顶着贴身大丫头的名分,大小姐却不肯用她。这些日子下来,难免有些坐不住了。
那边青雀也看到了顾揽月,立刻眼巴巴地望了过来。
顾揽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顾揽月离去的背影,青雀眼底掠过一丝失望,很快便低下头去继续和几个小丫头洒扫花园。
钦安殿里。
萧九重剑眉微扬,略带玩味地打量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吴祈年,“死了?”
吴祈年道:“是,陛下。昨晚…那凶手突然在牢房里,毒发身亡了。”
萧九重道:“冷言最近是有些懈怠,却还没到这个地步。是毒发身亡了,还是被人毒死了。”
站在萧九重身边的冷言闻言,低头冷冷地瞥了吴祈年一眼。
吴祈年抹了一把汗,道:“回…回陛下,那人…那人是今早三更时候突然毒发的,仵作说…应该是昨晚的晚饭,被人下了毒。京兆尹已经将昨天进出牢房的人全部拿下,正在审问。”
“死了就死了吧。”萧九重有些漫不经心地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事了?”
吴祈年连忙道:“陛下明鉴,今早天还才刚亮,赵王世子来过一趟。”
“世子说…杀害赵王长子的凶手既然已经抓到了,赵王殿下对大公子也有了交代。后面的事情…赵王府就不再参与了。”
萧九重神色如常,“还有呢?”
“还、还有……”吴祈年继续道:“臣、廖少师,昨晚还来见过臣。他提点臣说,赵王长子之死只怕牵扯到皇室宗亲,内情甚杂,一不小心便会难以脱身。让臣…适可而止,抓住凶手,给赵王一个交代便是。太后寿诞在即,若是闹大了,反而不美。”
“朕记得,廖少师是吴大人的座师?”萧九重问道。
吴祈年面上不由露出几分羞愧之色,读书人讲究天地君亲师,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吴祈年参加会试那年,这位廖少师正是当届的主考官,因此那一届的进士们都要称呼廖少师一声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