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自然是不想让柳臻颃担心的,但奈何她态度格外的坚决,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分毫,然后就看到一滴滴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下来,滴在他深色系的作战服上,隐匿的无影无踪。
她解开安全带就想要凑过去,但还未动作,瞿啸爵就伸出没受伤的大掌将她拦在原地,淡淡的道:“我这边有玻璃渣滓,你别靠过来。”
左前方的挡风玻璃碎了,有少数的玻璃渣滓崩进了驾驶座。
“那你自己把袖子卷起来,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瞿啸爵拗不过,只能听吩咐做事,袖口被一点点的卷起来,伤得还好不重,只是有玻璃碎片划破了上臂,伤到了静脉,血流的有些多。
柳臻颃立刻帮他止血,巴掌大的小脸不知为何冷沉淡漠下来,令人一时间看不出喜怒,嘱咐着:“我一会儿安排两个人送你去医院,帮你重新上药包扎一下,然后直接送你回酒店。”
他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蹙眉:“那你去做什么?”
“我?”她掀眸看了他一眼,仅一眼,他便看见里面全是漠然的杀意,素日里温凉的眉眼极深,嗤笑了下:“我去找人玩啊,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欢迎我,我不过去见见他,显得我们很没有礼貌。”
她说的是老乔治。
他自然听得懂:“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她垂了眸子:“你先去医院,然后回去休息。”
“臻颃。”
“你听不听我的话?”
瞿啸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听话,恩?”
他家瞿太太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他既然陪不了她,就只能替老乔治提前默哀几秒钟,希望他不会被折腾的太惨,死得快点,也算是解脱了。
就这样,柳臻颃一通电话将张网易和一众保镖、律师全部折腾了来,两个保镖陪着瞿啸爵去医院,又留下两个律师和赶来调查的警察周旋,剩下的人则陪同柳臻颃掉头朝着郊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