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听得柳臻颃微微蹙眉,朝两个人撂下句“我先进去”后,便抬脚朝里走。
见状,柴政心跳快了一拍,连忙跟上:“柳小姐,您有个心理准备,瞿队现在的状况有些差。”
何止是有些差。
柳臻颃站在卧室门口,在亲眼看见里面的一切,感受着空气中渗透出来那股子阴鸷的戾气,她心口一震,细细密密的心疼感如同潮水般朝她涌去,轻而易举的令她眼眶开始泛红。
卧室里很凌乱,就像是刚刚打过群架般,所有入目的物件全部都至零破碎的躺在地上,只剩下身形单薄的男人坐在冰冷的地上,短发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长,垂在他的额前,遮挡住他所有的表情,黑衣黑裤,透着暗沉的死寂感。
如果不是室内还有呼吸起伏,柳臻颃都要以为他……
最令人无法置信的是他完全被长链拷在拷在床头,像极了小说里那种束缚出逃女主的铁链,粗长又坚固,将他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几乎都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她突然明白刚刚在门口柴政和警卫员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真的想要寻死。
“柳小姐,您是被……”吓到了么?
剩下的话,柴政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如果换作是他,恐怕也会被这种如同疯魔般的场景吓到的。
可他都没有来得及将剩下的话补全,就看见瞿啸爵缓慢的抬起头,视线朝柳臻颃的方向看过来。
所有的警卫员都下意识的如临大敌,唯恐他又要发了疯的折腾一遍,可他却只是轻轻的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听着金属摩擦的声音,自嘲般的轻笑了下,出口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给谁听:“我又在做白日梦,我看见我太太了,她恐怕在下面很孤单很想我,我要下去陪她,我一定要下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