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来到厨房,暗地里仔细瞧了瞧,香气飘然而至,惹得他直咽口水。
见一小厮端菜出来,祁慕晗立刻尾随其后,趁没人瞧向他二人,便将小厮制住,威胁道:“别出声,只要你配合我,小爷不会伤你。”
“你是……香扇公子?”祁慕晗见这小厮如此说倒是一愣,说道:“呦,你认识小爷?”
小厮怯懦道:“自然认的,您是清姑娘的朋友,之前在大堂我记得您的相貌。公子,这里很危险,曾家来了好多人,您……还是尽快离开吧!”
祁慕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厮,没想到此人还挺关心自己,便放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爷我需要你帮个忙,把手上有疤的齐四引到后门处,若事成,小爷不会亏待你的!”
小厮紧张的紧握食盘,面露难色。
祁慕晗看他如此为难,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愿,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把你这身衣服借我即可。”
小厮咬了咬牙根,肯定的说道:“我去!小的叫啊金,清姑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公子放心,我这就把齐四给您带出来!”
祁慕晗又是一愣,这小厮的反应着实难料,只见小厮鼓足勇气奔向大堂,独留祁慕晗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祁慕晗来到后门处等待,果然,没等太久,一个冷眼素衣的中年男子出现,啊金引着他直奔祁慕晗而来。
齐四看见祁慕晗站在后门处显然认了出来,嘴里嘟囔着:“香扇公子,果然根画像上一分不差。”他指着祁慕晗,用浑厚的声音问啊金道:“你说双钩老六找我,他人呢?”
啊金有些胆怯,默不敢作声,只是缓缓退步,乞求的看向祁慕晗。
祁慕晗得意道:“别问了,你那兄弟武功不济,我替你调教了一番,你瞧,在那儿呢!”祁慕晗甚是得意的指了指不远处大树下捆着的两人。
齐四顺着祁慕晗手指的方向一瞧,气得顿时杀气大盛,发狠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如此欺人,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你还不知道伤我齐四的兄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听说你在十七护院中武功最高,拿出本事来让我瞧瞧!”
齐四抡起双锤疾步上前,朝着祁慕晗就是一招猛攻,这齐四身法比起祁慕晗要笨拙得多,不过此人身附怪力,一锤砸下,石破地陷。m.
祁慕晗一边躲避一边叹道:“又是个急性子,你们俩还真是兄弟。”
说话不忘拼招,祁慕晗虽赤手空拳却也不落下风,只是离了落樱剑的祁慕晗像是没了翅膀的雄鹰,无处发力。
几个回合过后,齐四显出一丝颓势,口中却依旧不停的叫嚣:“你小子,有本事就出招,总躲着算什么!”
祁慕晗一脸的无辜道:“小爷我也不想老躲着,要不然今日你先认输,乖乖让我绑了,改日咱们再战一分高下如何?”
“放屁!”齐四气急败坏的再次抡出双锤,此次用尽了十分的力道,只见他曲腿旋身,锤随身转,大有将祁慕晗撞毙之意。
这个齐四还真是有些功夫,弄得祁慕晗有些难以应付,也不想再纠缠,于是飞身而起,回手一挥将拐杖从后腰抽出,以杖为剑在身前耍出几个剑花。
待齐四旋至近前,祁慕晗纵身一跃而上,瞬时改为头下脚上,顺势而下持拐杖直刺齐四罩门,齐四见状举锤格挡,祁慕晗纵身落地,反手以肘击其后颈,不出所料,齐四吃痛,几度眩晕,祁慕晗借机扼住齐四咽喉将其制服。
祁慕晗已没有麻绳可绑,于是对一旁一直观战的啊金喊到:“去,给小爷拿根绳子来!”啊金得令,立马跑向了厨房的方向。不多时便拿来了一根粗麻绳。
啊金协助祁慕晗将齐四绑了个结实,齐四挣扎着说到:“今日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意,不过你也别得意太久,这里埋伏了众多兄弟,你未必能占得便宜。”
“这话我听的多了,亏的我之前高看了你们,心心念念与你们一会,可如今依我之见,你们最多算是花拳绣腿。早知道你们武功如此,小爷我也不用大费周章的逐个跟你们玩儿了!走吧,小爷也玩儿够了,这就去会一会你们余下的兄弟!”
祁慕晗拎起齐四一推一挣的将他押着前往大堂。
通道处,两个曾家的护院见齐四被五花大绑都为之一惊,不敢上前,只得让祁慕晗二人通过。
入了大堂,果然引起不小的轰动,毕竟这里除了曾家的人,还有些普通的食客,那些人见到此幕纷纷尖叫着从正门逃出,祁慕晗数了数留下的人有八个,算上通道处跟进来的两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人。
祁慕晗将齐四按坐在中央的空凳子上,一脸失望的说道:“十七护院是吧,如今剩下你们十个,莫要做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或许我一高兴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众人面面相觑,还未等动作,只见啊金带着其他几个小厮将被绑的其他六个护院拖了进来,众人脸上顿时失了颜色。
原本他们只是求财受雇于曾家做事,说到本事远不如齐四,如今见到七人均被眼前的少年制服,而且如此狼狈,众人心中无望,纷纷弃械。
祁慕晗示意啊金将这十人绑了,一并拖到街上,十七护院背对麒云居大门齐齐跪下,往来的行人不明缘由,只道这恶人终有恶报,纷纷驻足谩骂。看客越来越多,没过多久便被围的水泄不通。
祁慕晗瞧人多了,便大声喊到:“诸位街坊,想必大家都认得这十七个人,他们就是曾家的护院,小爷我今日替天行道,将他们捆绑于此,大家莫要有所顾虑,曾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有仇的,有怨的,尽管上前,全由你们做主!”
此话一出,看客们疯了一样冲上前来,祁慕晗被人群撞了个踉跄,费力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