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些,殷拾琼看清了祁慕晗的脸,顿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道:“祁二公子,怎么是你?你来沙漠做什么?这大晚上怎么出现在我这里?”
“殷公子问题好多,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祁慕晗撇嘴笑到。
殷拾琼眉头一紧,“看来祁二公子此来不善啊,究竟意欲何为?”
“就是来欣赏一下,殷公子种的花花草草,这沙漠中难得有这等景色。”
“休要贫嘴,你既孤身来此,可有想过或许就回不去了!”
殷拾琼一个手势,玖离门弟子便将祁慕晗围了个严实。
祁慕晗与殷拾琼从未切磋过,武功孰高孰低未有定数,四周又有十几个玖离门弟子拔刀相向,这事态似乎有些不妙。
施隐焦急的瞧着祁慕晗,不自觉的将手摸向了腰间,似是在摸寻着什么。
言舞心里明白,此前卦象既是小吉,定然无事,却仍担心的望着,显出几分紧张。
殷拾琼在此处见到祁慕晗,惊讶之余早已想到定是这药田之事已经败露,此时只觉得决不能留下活口,于是不再跟祁慕晗废话,对身后的弟子喝到:“将行愓取来!”
弟子得令,很快,便擎着一把凌厉的宝剑而来,此剑名为行愓,是殷拾琼的佩剑,据说也是王氏所铸。
“祁二公子,早想领教,今日有此机会,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殷拾琼猛然发力,行愓脱壳而出直冲祁慕晗面门。
这殷拾琼好歹算是六大门派的亲传弟子,祁慕晗不敢含糊,一个健步退了一丈的距离,随即将落樱置于胸前,几个旋转之间,仓啷啷一声将落樱脱壳,几个剑花随身,将殷拾琼的几个剑招挡了回去。
二人武功不弱,相较几招便已经摸清了对方的修为。
一番苦斗,显然,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不宜缠斗,更何况还有十几个人在四周虎视眈眈,祁慕晗顿觉胜算不大,却也没有精力去想太多,因为殷拾琼的剑招实在太快,若分心闪躲不及,定会一败到底,届时怕是会小命不保。
祁慕晗吃力地抵抗着殷拾琼的猛攻,殷拾琼一技剑气腾空而上瞬间转向直劈而下,祁慕晗见状立刻双手撑地悬身躲开,紧接着祁慕晗使出一招幻花飞雪,剑气空落,咔嚓一声劈开了几个帐篷。
两股剑气交替着横飞竖砍,周围的众人还要时不时的躲避,整个场面十分焦灼。
一切尽在施隐和言舞的眼中,言舞紧紧地攥着玄诡,心里想着之前的卦象,想着自己从来没有卜错过,这次也定能应验。
施隐则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言舞,见言舞正聚精会神的望着凹地里的情况,没有注意自己,便安心的转头继续望向祁慕晗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冷厉。
殷拾琼又是一记猛攻,行愓剑气大盛直冲向前,这一招可是不同寻常,似是使出了十分的力道,祁慕晗躲闪不及,只能以落樱相抵,飞身后退。
眼瞧着就要抵挡不及,突然,殷拾琼“啊”的一声,行愓剑一个转向竟险些脱了手。
祁慕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有了一丝机会,便没有犹豫,即刻扭转态势,反手划出几道剑花使出一招樱舞漫天直逼殷拾琼胸口。
匆忙间,殷拾琼来不及闪躲,只好用另一只手扶持,双手持剑抵挡。
怎奈落樱剑的力道十足,正面硬接本就吃力,祁慕晗更是出招难测,剑刺的同时,汇聚内力于掌心,重重的打在了殷拾琼的前胸。
殷拾琼踉跄的落地,一口鲜血直冲出来,显然是被这一击伤得不轻。
殷拾琼恶狠狠的从手臂上拔出一根类似银针的东西,大骂道:“什么人!竟敢出暗招,有本事出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