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祁慕晗原想着安静的离开,却不想大家似乎都知道了,表情显得有些不自在。
言舞笑着走到祁慕晗身前,背着手细瞧了瞧,说道:“我看你这包袱不重,不如再加上一个。”
说罢,言舞将藏于背后的包袱猛地塞到了祁慕晗怀中,嬉笑着退到了祁和衣身旁。
“这是我们二人的行囊,有劳祁二公子。”
祁慕晗愣愣地看着言舞,瞧着言舞脸上甜美的笑容,心里像是照进了暖阳。
“怎么,浪荡子也有感动的时候?”
“感动,可太感动了!”祁慕晗回过神,笑道:“上次离开邪琅天,身边是一个美人作伴,如今双美在侧,岂不更是美哉,哈哈!”
瞧着祁慕晗又不正经起来,言舞倒是放心了不少,原本还担心祁慕晗因为身世之事焦心,现下看来,是多虑了。
祁和衣在一旁看着热闹,余光一瞥,见施隐心事重重地盯着祁慕晗,便朝着施隐进了几步,问道:“施阁主为何这般忧心?”
“祁兄此去,福祸不知,于我猜想多半是险阻非常,怎叫人不忧心。”
施隐闷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战我与久璃门结下了梁子,怕是会对药师阁不利,我必须回去。”
祁和衣明白了施隐的担心,宽心道:“施阁主放心,我定会以命相护。”
施隐看着祁和衣坚定的眼神,悬着的心落下几分,同祁和衣道:“多谢。”
祁和衣听着施隐的言语有些怪,“师弟与我就像是亲弟弟一般,护他是自然,施阁主这声谢,却不知谢从何来?”
施隐表情一顿,微微一笑掩饰着几分无措,同祁和衣道:“祁兄与我也已为手足,我年长一些,这声谢也是自然。”
祁和衣认同的点了点头,没再多想,看向祁慕晗和言舞的方向,继续瞧着热闹。
此时,祁慕晗和言舞二人已经嘴斗了几个回合,都有休战之意。
“诸位请留步!”秦艽远远跑来,手上攥着两个酒囊。
“祁二公子,知道您好这个,特意为您准备的,带上吧。”
祁慕晗看着两个就酒囊,眼睛透着光,欣喜地伸手接了过来,迫不及待打开酒塞闻了闻,“好香的酒,倒是与以往喝过的都有不同。”
“祁二公子见笑,这个是我自己酿制的,加了些早八月的桂花。”
祁慕晗忍不住饮了一口,回甘微甜,确是佳品,赞道:“秦兄弟原来还有这手艺,真是绝了!”
秦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同祁慕晗道:“二公子过奖,若是喜欢,我再多酿些,赠与公子。”
“看来我口福不浅,那就多谢秦兄弟了!”
施隐在一旁看着,觉得哪里不对,插话道:“此酒用的可是今年新粮?”m.
秦艽心里一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回道:“是……是新粮。”
施隐闭上眼睛,努力地控制呼吸,不让自己过于激动,却没有忍住脱口念道:“你呀,败家……真是败家!”
施隐翩翩公子之姿,一瞬间露出本性,惹得在旁的人都笑了,祁慕晗更是放肆地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该出发了。”祁和衣提醒道:“我们天黑之前赶到青峦村才好。”
祁慕晗将两个行囊背在身上,没再多言,朝着施隐和秦艽抱拳告别,随后转身离开,回身之际,露出满脸笑意。
言舞几个快步跟上祁慕晗,祁和衣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