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哼了一声说：</p>
“你眼下能听出来是因为陆凡将案情基本说清楚了，你心里明白自然能听出来，若是一头雾水的时候，你怕是与那知县一样，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着不放。”</p>
流云被刘能的大声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桥台县那案子他们是想用早起的百姓作为人证，引着查案的人朝鬼魂上想，倒是异曲同工。”</p>
“你不是睡着了吗？”刘能问。</p>
“耳朵醒着呢。”流云喝了口茶水说。</p>
陆凡说：“一会儿咱们再去问问沈家邻居和店铺中的伙计，不要问沈家下人来了多久了？而是要问沈家可曾换过下人？沈家如今在办丧事，我这时候再去细问怕不是时候，只能等明日再说。”</p>
“就差这一天？”刘能问。</p>
陆凡摇了摇头说：“说到底也是自己过意不去，等明日……”</p>
陆凡突然顿住了，几人都坐直身子看着，陆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无限懊悔的说：“他们的目的是用死者吓死沈家二老，当时只有老头死了，老太太可没死！他们便不算完成任务，既然没有完成任务，是否需要继续留守或者再想办法？”</p>
“你是说他们有人没有离开绥安县？”于谦探身问。</p>
“之前没有，眼下可说不准了！”陆凡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赶紧揉了揉说：“我怎的就没能提前想到呢？！”</p>
“你即便是将腿打折，没想到就是没想到。”流云冷声道。</p>
“想到又有何用，你知道留下的是谁？”于谦说。</p>
刘能一会儿看陆凡，一会儿看流云，一会儿看于谦，而后纳闷的问：“若真想留下找机会杀了沈家老太太，他们几个下人不走便是了，反正那个草包知县也不会怀疑他们。”</p>
这次于谦倒是很认同刘能，跟着点头。</p>
陆凡说：</p>
“门房夫妇是沈家辞退的，这事儿放在谁家都会被辞退，在沈家人看来门房没有听到动静便是罪过，怎会留他们？那个小丫鬟是之前便说定的出府嫁人，日子早都订好了，这个无法更改，沈家也不会为难丫鬟，更何况他们签的是短约，并非卖身沈家，至于那位厨子，我记得沈从甲说过也是因为医师举荐了一位懂食疗的厨子……”</p>
陆凡又不说话了，于谦三人再次直起身子紧张的等着。</p>
“速速将为老太太医治的医师抓了！”陆凡站起身，口中嘟囔着：“怎的跟学医的干上了！”人已经冲到房门口。</p>
……</p>
医师姓蔡，年过六旬，在绥安县小有名气。</p>
等几人赶到医馆，医馆里的人说：“蔡医师上午一直待在沈家，午饭时才回，用过午饭之后说下午想歇息，不要打扰。”</p>
陆凡忙问蔡医师在何处歇息，医馆里的人说就在后院。</p>
陆凡刚要迈步往里走，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蔡医师一直住在医馆内？”</p>
那人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只是近段时间常住，也是因为沈家老太太的病属实难医，蔡医师经常翻看医书至深夜……”</p>
陆凡皱了皱眉，迈腿便要去后院，被人拦住，这人很是为难的说：“医馆全指望蔡医师帮衬，他老人家说不让打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