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是你觉得你有理就可以做。”陆止观静静看他：“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p>
陆霖眼中含泪：“你也和他们一样……”</p>
陆止观闭上眼，只是轻道：</p>
“打起精神，别睡过去。”</p>
他扬起黑杖，重重打在陆霖背部。</p>
“唔！”</p>
陆霖咬紧牙关，死死盯住陆止观的脸。</p>
蚀骨的疼痛让他目眦欲裂。</p>
后者并不看他，一板一眼地执行杖刑。</p>
一下，两下，三下……</p>
一直到三十。</p>
陆止观停下黑杖。</p>
陆霖依然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垂首散发，神魂麻木。</p>
直到找回一点肉身的知觉，才缓缓抬头。</p>
“霖弟。”陆止观伸手欲要扶他。</p>
“别碰我！”陆霖艰难撇开陆止观的手，双目微红：</p>
“我不是你弟弟，我的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p>
陆止观语气有些消沉：“我一样是你哥。”</p>
少年眼眶含泪：“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一丝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从来都不是我哥。如果今日是我哥在这里，他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p>
陆止观沉默。</p>
少年摇摇晃晃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殿外走去。</p>
殿外着急到转圈的陆秉源见其出来，赶忙上前搀扶住他：</p>
“你还好吗，止观哥没有下重手吧？”</p>
“你别提他！”陆霖涩声开口：“我们走。”</p>
陆秉源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殿中静默如雕像的陆止观，又看了看陆霖，思想挣扎许久，还是打算先搀扶着后者离去。</p>
正源殿内，陆止观久久未曾动弹，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p>
高烛摇曳，灯影憧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