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可说,而且我也不确定。
关宁摇头道:所以我说,先好好活着吧,这上京城的水可是深的很呐,有个驸马爷的身份,也是个护身符不是?
靳月娇容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好似第一次认识关宁。
这番分析,这般见识,绝非常人所有。
她是武人,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此刻也不明觉厉。
所以您的意思是,王爷出事另有原因?
不可说,不可说。
关宁摇了摇头,他只是猜测,还无确实证据。
前世的他也算是知识分子,熟读历史,他不曾接触过这些,但历史的经验告诉他。
权臣藩贵从来就没有善终者,有也是极少数。
中央集权与地方割据永远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赶上了,他要努力适应,并且要应对。
所以你
靳月还想问什么,但被关宁打断。
本世子要去沐浴了,作为贴身侍卫的你,是不是应该尽些责任?
什么责任?
这话题转变太快,靳月有些跟不上。
为本世子搓个背,按个摩什么的。
实话讲,自从穿越而来,他还没好好享受过,要抓紧时间啊。
靳月容貌绝美,因修武道的缘故,身材也是极好,不吃窝边草的兔子可不是好兔子。
你
靳月面色微红,羞怒不已。
怎么最近世子老是打她的主意?
以前他可是不敢的,因为自己是上品武人。
虽说王爷将她安排到世子身边,王妃就做过这方面的暗示,可她还是
靳月正胡思乱想。
世子,刚刚传来消息,圣上下了御旨。
这时吴管家急匆匆的过来。
什么御旨?
关于对邓明远的处罚,还有
这么快吗?
他刚回来可没多久,不过这也确定了一件事
镇北王府世子来京,在东城门搞出一番事情,城民百姓谈的沸沸扬扬。
关键时刻永宁公主出现,将其保下。
人们认为这是圣上对他的保护,然而这种念头很快消散。
不久,圣上下达御旨,兵部右侍郎邓丘之子邓明远当众非议冒犯镇北王关重山,流放吠州服劳役三年,不得回京。
这个处罚可是相当重了。
吠州是大康王朝最西北之地,环境恶劣穷苦不堪,朝廷重罪之人,大多流放于此。
而作为官宦之子,也定此罪行,说明圣上震怒。
但更重要的是第二条。
念兵部右侍郎邓丘在任期间鞠躬尽瘁,兢兢业业提升任为兵部左侍郎。
大康王朝以左为尊。
儿子有罪不降反升。
这又说明了什么?
有心者便知,兵部跟镇北王的矛盾最大。
因为镇北军不受兵部节制,兵部早有微辞,恰巧平日参奏镇北王最多者,就是邓丘
连着几条御令,使得上京城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不知内情者对关宁百般嘲讽,若你稍微能顶当起来,也不至于如此。
被退婚,哪怕是被皇室退婚,也是一种污名,至于再度赐婚与宣宁公主,这根本就不是恩赐。
你已配不上永宁,也只能配的上哑巴公主。
在他们看来,圣上调世子来京,就是不想他过多参与镇北王府事务,而影响北方战局
知内情者,有人沉默不语,有人低叹惋惜,有人心灰意冷,不一而足
关宁一阵沉默。
本来他是很乐观的,有这么个身份做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逍遥世子不是轻轻松松?
前世他看过一本名叫《帝国败家子》的小说,那主角王康娇妻美眷,醉生梦死,羡煞旁人。
他以为自己也能这样,才发现是想多了
隆景帝要削藩了,这有错吗?
在关宁看来是没错的。
来自现代的他更能明白,一个代代传承的藩王意味着什么。
可他却感觉到了不舒服,感觉受到了侮辱。
镇北王府能传承这么久,有两个原因,其一满门忠烈,其二代代英才!
朝廷削藩拿镇北王府开刀,就是看中他这位世子软弱无能,不然怎么会敢动?
关宁嘴脸掀起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