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丽高兴的说道:“是!”
然后,我吩咐二名战士带她去前指通信营,抄一下各单位的电台频率。
这时,汽车已经发动起来了。
由于一辆车已装了一百头已杀好了的骡子和马。所以,三辆汽车,无论如何都装不下这么多士兵。
由是我吩咐道:“牛大力,赵老四,你们随我先走。张远,你带一部分人也上车!”
我跳上第一辆车,张远和牛大力坐在我的身边,车后则拉着大炮。
我踏动油门,开着大灯。
汽车“轰隆隆”一阵巨响,向新兴里开去。
由的积雪已结成了冰,我只好慢慢的开着车。
幸好被我炸断的石桥,已被新兴里留守的部队,为了运送物资的需要,给修复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从新兴里开进了长津湖的冰面。
我马上关了灯,往古土里方向开去。
娘滴,这冰面极平,用不着开灯。开灯要是招来来美国佬的夜航飞机,非把我炸进湖里去不可。
后面的三辆车,也关了灯,跟着我。
由于根本没有转弯,冰面又平,这速度就快了。
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开过了三十公里,到了长津湖大坝的脚下。
我跳下车,令那三辆车马上回下碣偶里,接高秀丽和李三十等兄弟们。
然后,我说道:“走,我们看地形去!”
这地方,我和牛大力都来过一次,十分熟悉。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水门桥附近。
我知道,这水门桥现在应该在志愿军第172团第三营手里。
由是我指着水门桥的制高点说道:“走,这上面有第20军第58师的一个营在此,我们上去看看!”
这高地看着近,但积雪极厚,有二尺以上。
我们冻得半死,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离高地不到200米了。
这时天已亮了。幸好雾气很大,美军的飞机还没来。
我问牛大力几点了,牛大力说:“6点30分了!”
我说道:“快点,估计,8点左右雾气消散,敌人的飞机就来了。对了,吹号联络一下?不要误伤了!”
“嘀、嘀、嘀,嗒、嗒、嗒。”
号声响彻山谷。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号手说道:“报告营长,对方没有回应!”
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命令道:“再联络一下!”
“嘀、嘀、嘀,嗒、嗒、嗒。”
号手奇怪的说道:“我说我们是第27军第80师第238团的,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大惊道:“别吹了,快,上山顶!”
我们急冲上山顶的时候,我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山顶,只有一些简陋的工事。
工事里,整整齐齐的趴着无数的战士。
我吼道:“快,快救人!”
牛大力、张远、赵老四连忙冲上去。
过了一会,牛大力道:“老大,共有267人,全冻死了!”
我惊道:“没有一个活的?确实是第58师第172团第三营的战士!”
牛大力摇了摇头。
我看着雪地上,如同冰雕一样的战士。
不由心内一阵阵发冷。
第58师的二个连呀?就这样没了?
这些英雄的战士,穿着只有二斤左右的薄棉衣和胶鞋,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倒在了离华东地区几千里的朝鲜。
牺牲了就牺牲了,尸体是不可能运回国内的。
也就是说,将来,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尸骨在哪里,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最后一刻留下了什么。
这些战士们,也许突然因为一颗子弹,一块弹片,一块石头,甚至什么也不因为!就因为饥饿与寒冷,就突然冻死在了这里,再也不能起来。
我不由感到十分悲伤,为这些战士感到痛惜。更加为彭总的无能而感到愤怒!
这就是双方指挥官对人的价值观有问题。
历史上,当美方后勤人员请示史密斯师长,是首先保证弹药运输还是保暖装备的运输时?
史密斯师长想都没想,立马说道:“没有弹药可以拼刺刀,没有人怎么打仗?所以要优先运输保暖装备。”
你看,美军认为人是第一位的。反观中方指挥官,不但罔顾士兵的冷暖,在入朝时未给配置足够御寒衣物,而且在弹药和保暖装备运输发生冲突时,扔下保暖辎重,先保证弹药运输。
想到这里,我强自控制内心的情感,向地下的烈士们慎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流着泪说道:“战友们,这笔帐,我会找史密斯师算清楚的。你们安息!”
牛大力他们也一齐敬礼。
我指着山下的水门桥说道:“赵老四,如果我要你一炮打掉水门桥,你能办到吗?”赵老四比划了半天,才说道:“别人一定不能,但我一定能!”我高兴的叫道:“太好了!”
赵老四说道:“不过,从技术角度来看,非常难。不知能不能算出弹道来!”
我问道:“你不是老炮兵吗?应该能算出来?”
赵老四道:“我读时,数学成绩一向不好。”
我奇道:“你打炮与数学成绩有什么关系?”
赵老四说道:“营长,我们的大炮太重,只能隐藏在长津湖里,而且水门桥为山阻挡。这样,大炮就必须后退几千米,才能利用抛物线原理打中水门桥。你看,这样一来,不但距离远,还隔一个山头。水门桥右侧还有巨大的方形水闸建筑,遮住了断桥。要打中这样的目标。很难的!”
我问道:“那怎么办?”
赵老四道:“大炮分为直瞄和间瞄。这水门桥只能简瞄。我必须作为炮兵观察员站在这山上,然后,再以我为中心,量出我到大炮的距离,我到水门桥的距离。这就成了一个三角形。再以我的视线与水门桥的夹角,与大炮的夹角,算出大炮炮管的夹角。”
我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具体一点,我学学?”
赵老四道:“我会在这山顶开设观察所,架设方向盘,确保我能通视战场,捕捉炮弹炸点。”
我点头表示这我明白。
赵老四道:“现在水门桥没有敌人,测量我到水门桥的距离极为方便。这样,大炮,我,水门桥这个三角形三条边可以算出,三个内角也可以算出。这样,根据炮目距离和炮目夹角,可以算出相应的shè击开始诸元(表尺+方向),另外再加上弹道条件,如:装药量、药温、气温、气压、风向、风速、纬度、地球自转等算出相应的修正量,得出的诸元就可以打了。”
娘滴,这也太复杂了?
我说道:“要多久?”
赵老四说道:“最少要半天!”
我说道:“可以,来得及!”
说完,我又看着遍地的战友遗体,心内的愤怒始终无法平息。
我愤怒的说道:“我要给战友们报仇。老牛,下山!我们去会会‘猛犬特遣队’”
(感谢您的订阅。感谢“老干爹”打赏了100币,感谢“淡淡学会”打赏了100币。感谢“骏马小子”送了一张月票。谨以此文纪念第172团一部。1950年12月9rì,由于8rì夜间气温骤降达零下40度,第58师守卫水门桥阵地的172团的一个营全部冻僵,壮烈牺牲。至今长眠在朝鲜长津湖黄草岭。注:闲话不计入正文,不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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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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