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就回来了呗。”陈国斌嘴上轻巧,并轻哼一声:“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一边帮她疏松了下身子骨。
赵雅琴哦着舒服,又哼了一声:“担心你呗。”
没等陈国斌感动一下,她马上又话里有话的忿忿说道:“怕你被人贩子拐走了!”
“赵雅琴,你说话注意一点!”陈国斌正『色』喝道,心情复杂忍住了没敲她脑袋,仍把她吓得抖了一下,让陈国斌有些无语,貌似自己还真的很凶一样。
“开句玩笑都不行啊?”赵雅琴嘟了嘟嘴,又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前面不小心睡着,都忘记回卧室了。”
陈国斌也懒得点破,又按了几下,“那赶紧去睡了吧。”大大方方把她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赵雅琴没作无谓挣扎,安静猫着,怪怪盯着上面那张“幼稚”的脸,心情复杂。
“很好看是吧?”陈国斌感应到,低头瞪过一眼,振振有辞:“我现在是领导干部,偶尔在外跑一下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小孩了。”
赵雅琴咬牙:“哼,还以为你很大一样。”小『毛』孩一个!不过这话她只敢放在心里yy一下罢了。
“确实没有赵秘书长你大。”陈国斌谦虚承认,转眼便把她丢到了『床』上,把脸一拉严厉斥道:“马上给我老实睡觉!”
赵雅琴脸上忿忿一番抗议,见到那家伙就要火的样子,却是马上识趣闭眼了,甚是简洁地吐出:“我睡了。晚安!”
“晚安……”陈国斌瞧着她还算听话的样子,倒还舒服,打量几秒让她多臭美一下后,终于转身离去。
见那家伙表现十分正常地回来了,赵雅琴也懒得再多想,想多了头痛……
董依凝这次却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屁股都不知挨了那姐多少下,她仍然不屈不挠坚持真理。
“姐,你再打我也不会屈服。”董依凝坐在『床』上『挺』直了『胸』膛,义正严词瞪着当面也坐着、眼睛一直冒火、想蛮横到底的董婉凝,“他是赵大姐的老公,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见面影响很不好。以后姐你要是再瞒着我一个人去见他,我就去告诉赵大姐。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董依凝——”董婉凝瞪眼大吼一声,手颤抖不止,董依凝的身子亦颤抖不止,但她仍然不惧一切,痛苦的哎哟声随即再次响起。
董依凝趴在『床』上被那恼羞成怒的姐狠打了一顿屁股,她仍然咬牙忿忿说道:“反正我和那个姐夫是很容易巧合碰上的,他干点什么坏事,我都能碰得到。以前他就干过坏事,被我现了,不过我不会告诉姐你到底是什么事,只能告诉你,那个姐夫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再这样,会被他骗的!”
“我让你再嘴硬!我让你再『乱』说!”董婉凝一脸『激』愤,把她的爱恨『交』加均表现在了手上,狠狠拍爽了那妹妹的屁股。
对董依凝这次如此强硬坚持要干涉到底,董婉凝也是始料不及,但她却深刻感受到了“干过坏事”的严重程度,能让那妹妹如此耿耿于怀。无论如何,董婉凝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不管陈国斌做了什么,她都将无条件理解。
董依凝回头哭着望来:“姐,你别打了。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活得很好。就别再那样了!”
董婉凝一时心疼得不行,马上伸手抱过那妹妹的脑袋放在怀里,哽咽道:“依凝,是姐太心狠了,不该打你那么重。”这却是她和她妹妹的一种特殊『交』流方式,有些话不好明说,只能通过行为艺术来表达。
董依凝摇头哭:“我不疼,只是见到姐那样心疼。”
董婉凝倍感心痛,目光中一时充满哀求:“依凝,要相信姐夫不是坏人。好吗?”
“我……”董依凝怔了一下,内心『激』烈挣扎了一番,终于轻轻点头,“我可以相信他。但姐你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能再那样了,要见他得有我在场!”脸上无比坚定。
董婉凝咬着嘴『唇』点头轻嗯了一声。
“姐,你真好。”董依凝马上破泣为笑,在那姐的怀里用力拱了拱,乖巧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热爱姐一辈子的。”她终于胜利了。
董婉凝在心里苦笑一声,轻轻『摸』着那颗让她疼不完、又很无奈的脑袋……
陵阳楼-筠山圈计划要等农历新年以后才有定论了,总共预计三十亿的投资,却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项目,涉及到不同层次的很多单位,程序自然多点。
陈国斌倒落下个闲,在冬天里的惨淡季节,对陵阳全境稍微象样点的旅游资源均实地跑了一遍,准备好好整理一下,去粗取『精』适当改造,尽量形成一个有特『色』的完整系统,充实一下陵阳三日游的丰富内涵。
1999年却又正值大长假制度开始实施之时,陈国斌想到了先为五一长假『弄』点彩头,不能『浪』费了这个开『门』红。自然,在如此短的准备时间内不可能对旅游的硬件设施进行什么实质『性』改变,主要只能在宣传策略以及加强行业监督管理上作作文章,吸引更多游客,并尽量确保旅游秩序和口碑。
赵雅琴则在市政fǔ秘书长的岗位上干得风风火火,呈现出一派崭新面貌,让诸位领导感觉颇为满意。不过赵雅琴也偶尔会被吹『毛』求疵的徐书雁严厉训上一顿,心情当然不会好受,但『私』下徐书雁对她还算相当不错,倒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不过赵雅琴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将来绝不能徐书雁差,让她没法再摆臭架子……
再过几天就是2月14日了,1999年这个日子还没有成为国人的时髦节日,理论上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由于2月15日就是大年三十,就一点点特别了,陈国斌还是记得节日的。
正值周六,陈科长携科长夫人踏上了去省城探望父母的旅途。
车外已然一片天寒地冻,北风呼啸,虽然没雪,却比有雪要冷多了。而车内开着暖气自然舒服,并且望着外边反差甚大的恶劣天候,还要更加舒服。
陈国斌仍然穿着一件土夹克,衬托他的低调领导形象——他就两件夹克,换来换去也就那样。赵雅琴则穿着雪白的羽绒衣,鼓鼓胀胀不小像只苗条的企鹅,饶是如此,她『胸』前的轮廓仍甚分明,总是藏不住。
“又快过年了。”望着窗外严冬触景生情,坐在副驾上的赵雅琴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当然快了。”陈国斌一边开车,撇嘴甚是轻巧,“两年前你还只是个代县长,现在都成市领导了。你还想跑多快?”
“哼。”对那家伙尽破坏氛围的行为,赵雅琴恨得直咬牙,“代县长当然很小啦,不过两年前你都还只是个科员。”
陈国斌摇头不屑:“就你那点觉悟,唉。我可没说过你那代县长很小,是你自己这么主观恶意理解。”
他顿了一下,不待赵雅琴顶嘴,淡淡感慨道:“这两年时间变化确实很大,我们都成熟了不少。照这趋势下去,不知道五年后我们会成熟到什么程度,只希望雅琴你不要变成官奴,至少回家不要当自己是领导。在家里,梅姨才是领导!”
连五年展望都出来了,赵雅琴心中一怔忽然塌实不小,一边不屑哼道:“我才不会变成官奴。就你才要注意呢,现在才一个准处级干部,就整天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以后要让你当县长,你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对那家伙的话,赵雅琴如今也『挺』能理解含义,比对领导指示的理解还要更有艺术才行。
陈国斌扬了下眉,振振有辞:“做领导没点荣誉感和自豪感,是不会有强烈使命感的。也别说我,赵秘书长你也才一个准厅级干部就骄傲到家了,以后要让你当市长,你那尾巴都要翘到火星去了……”
赵雅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和那家伙说废话,她总是落下风,很是恼火。